以把她給弄清醒了。

“怎麼回事?馬車怎麼給停了?”

乾隆有些生氣,他一邊幫盈盈揉著額頭,一邊掀開簾子問一旁的官員。

“啟稟皇上,是紫薇格格摔倒了,五阿哥讓馬車停了下來,驚動了聖駕。”

李大人倒是有些誠惶誠恐的,這五阿哥是皇子,也是炙手可熱的太子人選,他讓馬車停下來,他們自然只能停了下來,更何況紫薇格格受了傷,皇上要是怪罪下來,他們有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你去告訴他們,說朕讓他們幾個上馬車,不要拖累了大部隊,我們的馬車繼續走。”

乾隆只覺得面子更加被傷了,這幾個孩子非要追著囚車丟人現眼的,如今居然還讓大部隊給停了下來,讓老百姓看到了,成何體統。更何況還害得他的盈盈撞到了頭,若是出了什麼事,他一定更加不會繞過福爾康!

“皇上……您看紫薇都受了傷,他們幾個又是那樣的性子,不然就把爾康給放了吧。”

令妃抓住機會忍不住又求起了情,乾隆只是皺了皺眉,便不再理會她了。爾康的事情小燕子她們一次又一次在挑戰他的底限,他自然是受不了,誰在這個時候給他們求情,自然討不得好。

又過了一會兒,李大人過來回報說五阿哥和小燕子、紫薇不肯上馬車,三個人跳上了囚車陪著額駙,乾隆嘆了口氣,只覺得這趟南巡糟糕透頂,也便不說什麼了,盈盈掀開簾子望著外面的風景,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

杭州是她出生的地方,也是她死去的地方,更是她再生的地方,今日便要走了,以後住在皇宮裡,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樣,盈盈只想把杭州最後的風光記在腦中。

“是不是住的日子久了,有了感情,不捨得離開杭州了?”

乾隆是個通透的人,尤其是在把握女人感情這方便,原本盈盈就沒有要藏著掖著的意思,乾隆自然是瞧出來她對杭州的戀戀不捨之情。

“畢竟是生長了這麼多年的地方,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所以想記下沿途的風景。”

有些地方回不去,就像是有些人永遠都不會再回來,那麼長時間的感情,最終不過是一場虛幻。如果幸福到了一半,那還算不算是幸福呢?如果感情最後遭遇的是背叛,那麼那麼多年的感情,是不是都是虛假的。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盈盈分析別人感情的時候,也許分析地頭頭是道,但是輪到自己,卻是覺得無所適從,她從未想過自己的丈夫有一日會背叛她,那麼多貼心的事情,那麼多貼心的話,若是到頭來卻是虛假的,那麼一切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一個笑話。

死了借屍還魂也好,不用看到他和她,不想再被糟心的事情弄得難受,遠離了杭州,遠離這片傷心之地,她是不是就可以假裝,一切都只是一個夢,夢裡晴空依舊、繁花似錦。

認祖歸宗

喝了點水之後,盈盈心情也好了一些,和令妃不知該說什麼,盈盈也便沒有跟她說話,只聽乾隆說著話,然後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回著,天氣燥熱,馬車裡的溫度也不低,過了大半天,爾康那邊已經是受不住了。

“停車!停車!皇阿瑪,獄卒不給爾康水喝不給他東西吃,是存心要虐待他嗎?你明明知道他罪不至死,為什麼還要用手銬腳鐐鎖住他,讓他遊街示眾,你這樣折辱他,也是在讓我們幾個難過!”

五阿哥攔住馬車,氣喘吁吁地開始指責乾隆,他們幾個曬了大半天都有些虛脫,爾康連水都沒有辦法喝到,獄卒又不肯開啟囚籠,於是五阿哥便跑過來找皇上了。

“你也知道難堪,知道羞辱,你們接著金牌令箭假傳聖旨放走簫劍,難道不是給朕難堪和羞辱?朕幾次命令你們上馬車,你們都為了義氣不要,那麼喝不喝水,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