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未見雨水,飲水要*其他地方去提,至於莊稼農田自不用說了,雖旱不死人,但到底不好。眼下來了這麼一場雷雨,瞧這勢頭,似乎所覆之地頗廣,說不定解了那幾個村莊的乾旱也說不定,你說皇上的龍心是不是大悅呢?!這不是天助你是什麼?”

她的話令齊媛和常笑連連點頭,阿嫵雖先前多少猜到了一點,但直到她把話說全,才真正清楚了她話中的意思,常笑攀著章敏之的手嬌笑道:“章姐姐你真聰明,什麼都知道。”

“這算不得什麼,我也是偶爾聽說了村莊乾旱的事,才有此一說的,只是準與不準就不知道了。”章敏之淺聲說著。

雨在晚膳時分便停了,雖只不過下了一個多時辰,卻令京中各條河道的水重新漲滿,而章敏之的話也成了真,那幾個受乾旱困擾的村莊,因為這場及時雨而得到了緩解。

在其後的數天裡,宮中沒有任何訊息傳到儲秀宮,也沒有旨意說重新開始剩下兩場的比試,本該因秀女入住而備受矚目的儲秀宮似一下子被遺忘了一般,倒是那些落選的秀女,三三兩兩收拾了包袱行李,哭哭啼啼的出了宮門被遣送回家中,只有一個人被留了下來,那就是趙吟容,只是她的日子卻是不大好過,而她也一直到現在才知道德妃最後那句話的意思,所謂“不要讓不相干的人擾了趙秀女清靜”,竟然是將她軟禁在房中,原本與她一起住的那名秀女已經被遷了出去,只剩下她一人。

這無人說話,無處可走的苦惱自不用說,趙吟容苦苦忍耐,指望著皇帝快些處理阿嫵的事,也好將她從這牢寵中放出去。

老天爺似乎聽到了她的乞求,在她被軟禁的第五日,皇帝終於下旨召見她和阿嫵,另,剩下兩場的比試也再次開始,只是這一次負責的人由德妃換成了一名貴嬪。

阿嫵跟著皇上派來傳旨的小太監往養心殿行去,在出儲秀宮宮門的時候,遇到了同樣由小太監引路的趙吟容。

趙吟容狠狠地瞪了阿嫵一眼,壓低了聲道:“哼,我看你這次還能耍什麼花樣,五天的時間,說不定皇上已經派人去查過你的底了!”

阿嫵低頭瞧著自己因為走動而在裙下時隱時現的鞋尖,並沒有去回答趙吟容的話,甚至連看一眼都不曾,事到臨頭,她的心反而靜了下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在答應老爺替小姐進宮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趙吟容獨自說了一陣,始終不見阿嫵答話,頓覺無趣,心想阿嫵反正也活不久了,自己不用再多浪費口舌,便止了口不說,快步跟上前面的太監。

趙吟容身形肥胖,平日裡甚少走動,而儲秀宮與養心殿相隔又不近,這一路走下來,已是汗溼重衫,鬢邊的碎髮全沾在了油光發亮的大臉上,反觀阿嫵除了鼻尖上有點汗外,其餘地方皆是清清爽爽。

養心殿位於乾清宮西側,是一座獨立的院落,工字形殿,前殿面闊三間,黃琉璃瓦歇山頂,在湛藍的天空下,那金黃色的琉璃瓦重簷屋頂,顯得格外輝煌,耀的人眼睛生疼,阿嫵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望,低垂了頭隨引路太監跨過門檻,越過一根又一根的紅色大圓柱。

待得停下之後,阿嫵微一抬眼便跪在了地上,朝坐在上位的幾人叩首:“奴婢見過皇上,見過德妃娘娘,見過……”另有一年輕美貌的宮裝女子坐在上面,瞧服飾珠翠比之德妃不逞多讓,明豔不可方物的臉上不時流露出一絲驕縱。

“這位是燕妃娘娘。”德妃倒是善解人意的點出了宮裝女子的身份,阿嫵與趙吟容分別參拜,由於無人叫起,所以她們只得繼續跪在金磚上,膝蓋處滲進一絲一絲的涼意。

“這位就是趙秀女?”聽皇帝的口氣似有幾分吃驚,想必是因為趙吟容的身形吧。

“正是!”德妃聲音則落,便聽得燕妃掩口笑道:“這位趙秀女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