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太會在接吻時換氣,總是吻到面紅耳赤呼吸不暢了,才張著嘴從林隱的口中退出來。

在和林隱葆有肉體關係之前,他和林隱的關係十分的融洽,甚至算得上是親密,在真正有了肉體關係後,他們之間的相處倒是變得有點尷尬。

當然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他當時只剩下一個月的時間和林隱相處,林隱對待他十分小心翼翼,他心中又萬分不喜林隱要離開他。

十月初,入秋了。

顧小北坐在他的心理諮詢師陸淮年面前,面對陸淮年的問題,他已經十多分鐘沒有開口回答了。

“我的問題很難回答嗎?你是否像以前一樣對你的叔叔產生過強烈的性衝動?”陸淮年問他。

顧小北坐在椅子上,目光悠悠地落在諮詢室內的一株藤蘿綠植上。

有過的,但並沒有以前那麼強烈。

他並不清楚是否是藥物的原因,或者是他患有的病症的原因,他以前總想要從林隱身上索取一些東西,看見林隱就會臉紅心跳,想要去吻林隱,想要和林隱產生肉體上的關係。

但是如今,哪怕是重逢後剛見到林隱那幾天,他對林隱的種種強迫和親近,也只是想要確認林隱在他的身邊。

他想要在林隱身上重新留下烙印。

但比起直接的純粹的肉體關係,他更傾向於和林隱擁抱接吻,或者只要林隱在他的眼前,他就能安定下來。

陸淮年看了眼手錶,又等了他十五分鐘。

顧小北在陸淮年定的定時器走到倒數第三分鐘時,接到了林隱的電話。

他走出去,到走廊上,林隱問他現在在哪裡,晚上要不要和他一起出去吃晚餐。

“我在公司裡,下午五點半我開車去你的公司接你。”顧小北撒謊道,他默了會兒,又問了一句,“可以嗎?”

得到林隱肯定的答覆後,顧小北結束通話了電話,他轉身進了陸淮年的諮詢室,在自己之前坐過的椅子上坐下來,捧著一杯冷掉的雨前龍井,看著茶湯裡散開的茶葉,他深呼吸一口氣。

“並不像以前那樣強烈,但依舊會有。我起初並不喜歡男人,看見男人之間的性,會生理性地感覺到噁心,但是我叔叔是不同的,我很喜歡他。”顧小北如實說。

他並不覺得自己不愛林隱了,只是因為一些他不願意承認的脆弱的原因,讓他的愛變得沒有那麼純粹。

他害怕自己把林隱當成救命稻草,一直向林隱索取溫暖,讓林隱對他感到不耐煩。

任何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不過愛你的人,會耐心稍微多一點,僅此而已,耐心是會消耗完的。

陸淮年握著一支老式派克筆,用筆頭輕輕地敲擊桌面,發出噠噠的很清脆的聲音:“性慾減淡是重度抑鬱的其中一個傾向,你在這兩年裡,一直沒有嘗試和別人發生過關係。我之前問你,你藉口說是因為你愛你的叔叔,所以才無法對別人產生性衝動。但是實際上,你確實是存在重度抑鬱的傾向,你厭惡甚至在反感性,小北,你不該繼續逃避和否認這個事實。”

“我並沒有逃避,而且一直在積極地配合你進行治療。”顧小北抿了一口茶水,冷掉的茶有些苦澀,味道並不好。

他的味蕾觸及到這樣的苦澀後,條件反射傳遞到他的神經末梢,最後牽動他的眉心,微微地擰成一個“川”字。

陸淮年說:“但你心裡很清楚,你到我這裡來,有多少原因是因為你爸和你哥的直接要求,又有多少原因是因為你的自願配合。你一直在牴觸我的治療,你表面上按期服藥,但實際上自己時常偷偷地間斷藥物服用,因為你根本就不願意去承認你離開了你叔叔,就患上了抑鬱症這個事實。”

顧小北緩了緩才說:“我沒有那麼脆弱,不可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