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了火車站出口,遠遠的就看到一箇中老年婦女在通道邊的人群中舉著一個大紙牌,上面寫著王長山的名字。

王長山定眼一看,依稀看到二姐以前的模樣,二十年的變化極大,王長山和王盼弟都不敢確定能否認出彼此,加上通訊不便,打個電話還有到村裡的小賣部去,不得不想了這個法子。

和王盼弟一起的,還有一個比較老像的男人,樣子老實,正是王盼弟的丈夫沈正德。

王長山有點激動,拉著王鵬宇,帶著妻子快速朝二姐走去,一邊走一邊揮手,王盼弟也認出了這個中年人就是分開了二十年了弟弟。

幾人見面之後,王長山給沈正德和王盼弟介紹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各自道了分開之後的生活,皆是唏噓不已。

沈正德顯得比較熱情,硬是將葉穎手中的行李包搶了過去,王長山遲疑了一下,問道:“二姐,怎麼在電話問你大姐的事你不說?難道大姐……”

王盼弟苦笑一聲,搖搖頭說道:“不是。不過……唉,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幾人到到汽車站乘坐汽車回去鈞縣,看起來沈正德應該過得不錯,在鈞縣縣城買了商品房,儘管只是八十多方,三房一廳的顯得有些狹窄。

沈正德一子一女,早已經準備好房間,王長山和沈正德一間房間,葉穎和王盼弟、還有女兒沈冰一起,王鵬宇則是和從未謀面的表哥沈銅住到一起。

不過現在家裡就只有沈冰在,一個年紀十七歲,相貌普通的女子,沈銅則不知去那裡了。說起這個兒子,沈正德和王盼弟都是愁眉苦臉的一臉無奈。

這時王盼弟才給王長山和葉穎說了大姐的事情。

原來王承元父子離開鈞縣不久,大姐王菊蘭的丈夫就因病去世,想不到兩年後王菊蘭卻和農業局局長的兒子好上了。

因為當時的特殊情況,王菊蘭出身不好,狠心和王祖鳴、王承元等劃清了界線,甚至連王盼弟這個妹妹都不再聯絡。

隨著王菊蘭的丈夫官越做越大,現在已經是鶴巖市的副市長,巨大的差距使得王菊蘭姐妹關係更是疏遠,基本上一年難得聯絡一次。

不過到底因為王菊蘭的關係,縣裡的人不敢霸佔王家祖業,才將王家老宅還給王承元。王盼弟知道這事,還專門打電話給大姐,哪知道大姐不鹹不淡的說了幾句讓王盼弟叫父親回來,就掛了電話了。

王盼弟也知道,王菊蘭不想太多的人知道她和王家的關係,畢竟蘇聯剛剛解體,連帶這裡也時局不穩,唯恐會影響她丈夫的前途,才很少跟她聯絡,這次還是暗中找關係拿回王家祖業的,因此沒有再去找她,寄信給王長山讓弟弟回來。

王承元到了平山,安頓下來之後寫信給兩個女兒,王盼弟回了信,後來陸陸續續的同了十幾次信,最近又打了幾回電話,對大家的情況略有些瞭解,知道王長山上班的工廠地址。

只不過長途話費極貴,在電話中兩人都是沒有說上幾句就掛的,很多事情都是不清楚,而且王長山問了大姐的事情,王盼弟都是支吾著推搪過去,王長山還是第一次聽到王菊蘭的事情。

晚上吃飯的時候,沈正德還買了一斤散裝白酒回來和小舅子喝了一回,不過沈銅沒有回來,王長山問了一下,沈正德一臉羨慕的看著乖乖孩子般的王鵬宇,唉聲嘆氣的好幾回,只是說兒子不長性,卻沒有說得太多。

當天夜裡,沈銅也沒有出現,王鵬宇略有些奇怪。

第二天一早,沈正德和王盼弟帶著王長山三人到了大伾山下的王家村,王祖鳴老爺子的骨骸就葬在大伾山下的山坡之上,墳頭雖然經過修葺,這時也是野草叢生,看起來有些荒涼。

附近還有不少墳頭,這裡應該是王家村的墓地。

王長山有些感慨,想起了爺爺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