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娉妍壓了壓眼角,抿嘴一笑,搖了搖頭並不說話,錦鄉侯卻是突然問道:“你們母親可有讓你帶什麼話兒給為父?”

別說洛娉妍一愣,就是景蘊也是一愣,二人雙雙愕然地朝錦鄉侯望去,看得錦鄉侯不覺老臉一紅,頗為尷尬地輕咳一聲兒,揮手道:“時辰不早,你們快些收拾收拾趕緊進宮吧。”

走在返回楓溪院的路上,景蘊方才突然問道:“方才忘了問你,你說的那個‘先祖’究竟是男是女?當真是母親?”

洛娉妍心中一驚,扭頭朝景蘊看去,卻見景蘊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著,也是這個時候,洛娉妍才發現,景蘊為了照顧自己,一直特意放緩著腳步。

景蘊狀似隨意的一問,洛娉妍卻知道他定是懷疑什麼了,或者說從頭到尾都沒相信過……

洛娉妍不由在心底嘆了口氣,面兒上卻是露出思索之色,沉默了片刻後搖頭道:“不記得了,就是一種感覺吧,也沒聽到具體的聲音,就是突然覺得有人在你耳邊說話,你知道他說了什麼,卻並沒有聽到聲音那種感覺。”

洛娉妍故意說得極為玄乎,畢竟這種事兒誰也說不清,難道自己要解釋說,自己是想起了前世,自以為是做了三年有名無實的夫妻,實則自己到死也沒能上家人的族譜?

為了逼真,洛娉妍甚至故意抱緊了雙臂,一副好像是很冷的樣子。

景蘊回頭見她這樣,心底也是嘆了口氣,兩步返了回來,伸手將她攬在懷裡,將下巴擱在她頭頂,輕聲道:“想不起,就別想了,咱們好好兒過咱們的日子。”

洛娉妍想要抬頭,卻是不能,因而也無法看見景蘊此刻的神情,更無法看見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中,有著冰涼的寒意。

景蘊想起她離京前那年元宵夜,聽說她被罰跪了祠堂,還傷了膝蓋,是外祖母遣太醫前去醫治的。

想到這兒,景蘊下意識地拉開了二人的距離,低頭看了眼洛娉妍穿著的大紅湘繡馬面裙,皺了皺眉頭,不知她膝蓋究竟怎麼樣了,昨兒也忘了檢視一眼……

景蘊以為方才在祠堂中,觸動了洛娉妍心底的這段往事,不過既然她不願說……景蘊只得在心底嘆了口氣,怎麼捨得讓她更難過呢?只是景蘊到底對洛鎮源這個岳父,有些許遲來的不滿。

洛娉妍對此是一無所知,被景蘊這樣突然摟在懷裡很是嚇了一跳,心中卻是越發柔軟,又見景蘊突然盯著自己裙子看,不由好笑道:“爺可是覺得這裙子也不合適?要不往後也不穿了?”

說完洛娉妍還俏皮地眨了眨眼,景蘊忍不住一笑,將她再次拉進懷裡抱了抱,小聲兒問道:“身子可有不適?”

洛娉妍紅著臉嗔怪地斜了他一眼,並不說話,景蘊便也不再問,輕咳一聲兒,牽著她的手往楓溪院而去。

回到楓溪院,二人便誰也沒再提起祠堂的事兒,而紅螺早已經為二人準備好了熱湯及點心,笑著迎上前道:“一會兒進宮也不知耽擱到什麼時辰,世子跟少夫人先用些湯水點心墊吧墊吧。”

景蘊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洛娉妍卻是想起前世隨著安陽伯太夫人進宮,每次進宮前太夫人都會交代她湯湯水水的儘量不要用,省的在宮裡不方便,是而聞言笑道:“湯就算了,若是有小湯包,倒是可以墊墊肚子。”

說完洛娉妍回頭看了景蘊一眼,像是在徵詢他的意思。景蘊見此勾唇笑著點了點頭,寵溺地道:“隨你。”說完想起洛娉妍從未進過宮,不由安撫道:“不用太緊張,高高興興地,到時我會讓人去尋你。”

五五零 進宮

洛娉妍自是點了點頭,卻也並沒怎麼當真,待冷淘與淺語送來湯包洛娉妍吃了兩個,便進屋重新梳洗換裝。

尤其是髮型,洛娉妍記得進宮要走好遠的路,特特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