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淚了,應該不會流淚了吧。

算了,認識到自己離正常的女人還是差很多,盧八娘放棄了哭幾聲的打算,然後她突然想起了她畫的北湖風景,這些天的畫作並不滿意,總覺得缺少些什麼,現在她頓悟了,缺的是這種蕭索的意境。如果把現在的心情代入到作品中,想來應該不錯,一霎間,盧八娘有了想挑燈作畫的衝動,馬上她又壓了下來,她不是十□□的文藝青年了,而且養生中最重要的就是生活規律。

盧八娘開啟床帳上了床,卻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你這是何必呢?趕緊出去!”內院門戶極嚴,外面的人進不來,但司馬十七郎從耳房則能輕易過來。

“就知道夫人一定會趕我出去,我才在你洗浴時悄悄躲在這裡。”司馬十七郎嘻笑著說:“放心吧,我已經洗了澡,你聞聞,加了薄荷葉了呢。”

“別胡鬧!”盧八娘拿開他的手,“你這樣做董氏如何自處?”

“一個妾,管她怎麼想呢。”司馬十七郎理所當然地說:“等我有了嫡長子後,我第一個將董氏收房。畢竟是正式抬進門的,又是世家女,只要她謹守本分,我們不會虧待了她。”

“畢竟是她進門的第一天……”

“那有什麼,”司馬十七郎還是不以為然,納妾不同於娶妻的洞房花燭夜,必要夫妻同起同臥,“什麼時候收房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董氏若生子,身份也不錯了。”盧八娘提醒司馬十七郎,她為什麼肯花兩百萬,還不是為了她是世家女,生的孩子身份也高一些,滿足司馬十七郎極重視出身的偏執。

盧八娘是真心盼著司馬十七郎能早日有兒子的,在這個時代,司馬十七郎的兒子,也就是她的兒子。司馬十七郎的性格太強了,不可能被她完全收服,況且夫為妻綱,自己想管他也名不正言不順。但兒子卻不同了,她要培養出唯她命是從的兒子來,孝順嫡母可是兒子們的責任啊。

“再好也比不了嫡子。前些時候我糊塗了,非鬧著要納妾。既然已經納進來,我們就養著吧,也不是養不起,我們生嫡子的計劃不能變。”他教育盧八娘,“孟表兄生了庶長子,被多少人嘲笑?不說別人,王妃就盼著我們也生下庶長子,亂了規矩呢。”

司馬十七郎本來就是個有主意的人,他在短暫的迷失後又重新找回了自己,堅定的程度根本是盧八娘不能改變的,當然盧八娘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一定要改變他的想法,她便在他的身下嘟噥著說:“都隨你的意吧。”

回答她的是深深的吻和令人**的纏綿。

第二天一早,盧八娘剛醒來就聽門外桃花壓低了聲音訓人:“你不必一大早就在外面凍著,給誰看的!夫人每天卯正起床,你只管卯正時過來就行。進了正屋,你不許進內室,東西也不許亂碰!知道了嗎?”

“是。”一個陌生的聲音低聲應了,應該是董氏。

司馬十七郎正在穿衣服,突然笑了,“桃花這小丫頭片子,這麼兇,將來一定嫁不出去。”

盧八娘知道他是想起來昨天聽到桃花和自己的對話了,也就一笑說:“我看倒不一定。”

盧八娘很少有什麼事與自己頂牛,但就是桃花,她特別維護。司馬十七郎在這種小事上不與她計較,便攔住盧八娘,自己起身將門開啟,“我才知道你一人住時是要拴門的。可一早起來就去開門,容易吹了風,你以後還是不要再拴門了,最多讓人在外面把門頂好。”

“啊!”桃花被突然出現的司馬十七郎嚇了一跳,“縣公怎麼在這裡?你怎麼進去的?”

司馬十七郎理也不理她,直接出去練劍了。

寧姑姑禁不住說桃花,“縣公在這裡有什麼不對的,你怎麼說話呢?”

桃花便說董氏:“你怎麼沒告訴我們縣公不在耳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