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營是徒步行動,相當於過去的步兵;五營是探子營,相當於現在的偵察營;六營為騎兵營。除了首領唐八爺的一百衛隊外,其餘每個營各轄一百人,這是按照當時的軍隊編制劃分的。六個營分別駐紮在六個洞口,由北向南,不分秩序,洞口十分隱秘,洞外樹木叢生。

洞口三里以內安排崗哨,除此之外,還在轎子嶺的頂端安排了一個極為重要的崗哨,這個崗哨是山裡的耳目。 轎子嶺是黃荒嶺的最高峰,站在上面,可以看清方圓一百里的軍情動向,這個崗哨自從唐八爺的爺爺唐元慶帶領大眾一進黃荒嶺就建立了,一直以來都未曾有所閃失,偵測到過無數敵情。

但是就在那天晚上唐八爺傳喚各洞主議事時,東北洞三營營長林老貓向唐八爺報知,轎子嶺崗哨在今天早上哨兵換哨時,發現三名晚班哨兵死亡,經過醫生的檢查,全身竟然無一異樣,死者的神情就像睡著了一樣。

當唐八爺聽到這樣一個訊息時,驚愕的同時大發雷霆,連忙叫身邊的衛兵快快將老二請來。老二正在命手下準備行裝與裝備,沒有參加議事。

唐八爺顏色泛紅,大聲叱責林老貓:“出了這樣的事做嘛到現在才說?”

林老貓說:“我正處理這件事,還沒有來得及向你稟報,大哥。”

唐八爺說:“你他孃的到現在才說,要成刀下之鬼了。”轉身叫衛兵:“快通知五營,全山警戒,其餘各營準備迎戰。另外,老六接替老二外出處理老五之事。”

衛兵趕快離去。

這時老二已經趕到,一見大哥,就問:“大哥,出什麼事了?”

唐八爺朝林老貓擺擺手示意他退下,等林老貓出了洞口,便對老二說:“轎子嶺哨兵被殺。”他簡單地說了這件事,就跑到他的龍椅上坐下來,龍椅是一尊樹兜雕刻而成的,幾條飛龍在雲裡吞吐。

唐八爺坐在上面問老二:“你是怎麼看這件事?”

老二看著唐八爺:“大哥!”

唐八爺說:“有話你就說,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老二說:“我想,這是一場巨大的陰謀。”

唐八爺說:“你繼續說。”

老二說:“太平會在黃荒嶺已經幾十個年頭了,從沒有聽說在山裡的哨兵被殺,除非有人從外面攻進來,但是最近山裡面一沒有敵人攻進來,二沒有招來新人,何況我們的守衛如此的森嚴,外人是不可能進得山來的。”

唐八爺問老二:“你的意思是說……”

老二道:“沒錯,家裡出了內鬼了。”

這話雖然在唐八爺的意料之中,但是從老二的嘴裡確確切切地說出來之後,他還是心裡咯噔了一下。唐八爺一直以來都十分深信自己手下的忠心,因為他在新人的招撫中有著獨到的眼力。

老二說:“我知道大哥不願意相信,但是我們與官府的爭鬥確是確確切切的,我們的祖宗就是這樣地生下我們來的。官府絞盡腦汁要剿滅我們。

唐八爺說:“是啊,幾十年來,我們能夠生存下來,全是憑著黃荒嶺易守難攻的天險。”

老二接著說:“現在他們將轎子嶺的哨兵殺死,是為了摘除我們的眼睛,這樣的話,我們就不能對周圍地區的情況進行觀察,官軍好藉機摸上來,將我們一網打盡。”

唐八爺說:“可惜他們想錯了,我就算損失了轎子嶺的眼目,還是守衛重重,他們也別想攻進來。”

老二說:“大哥有所不知,上黃荒嶺的明路雖然被我們封死,但是暗道無數,隱藏在林木當中,我們是無法辨別的。尤其是左側響水嶺的一條溪溝,在乾旱的季節,是可以透過人的,不過這條溪溝沙卵石凌亂,上來也是難如登天,而我們要做的是,必須加強防範,因為這條溝壑就算是馬匹不能通行,但是人還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