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從她那笨兒子口中得知有個女的在花叢,他也就摸了過來,乍見花弄情還是一把呆,他已訕笑不已道:“花姑娘在研究地面為什麼長草啊?”

“這臭小子!”花弄情暗罵一句,還得裝出痴笑,口水都快流出來:“螞蟻打蚱蜢……”實在想不出自己也會說出如此幼稚的話。

毛盾也湊了過來,欣笑道:“當然是螞蟻贏了。”

“不懂……”

“讓你懂,我這聰明人還能混嗎?”毛盾把她拉向石亭:“那沒什麼好看,咦,傷好得差不多了,你有保養啊?”

花弄情心下一驚,不得不逼出口水,裝得更像白痴:“姐姐有來……”

“誰是姐姐?”

“姐姐……”花弄情只會這兩字。

毛盾心想大概是派來照顧的,待會兒再查一下也就算了:“這姐姐也真行,把你保養得那麼好。上次把你打的疼不疼?”

“不疼……”

“這麼耐痛?”毛盾不信,又自手刀切向她肩頭。

花弄情但覺重棍敲肉,病得肩肌抽麻,她恨不得啃了毛盾,卻得裝出不痛傻笑臉。

“當真不疼?”毛盾已呵呵笑起:“我真服了你,百鍊金鋼,達到練武人夢寐以求境界,不容易啊!”

接連又是三四刀砍來,花弄情已被打得連矮三截,她忽而想到毛盾是否帶了陰陽鏡,何不試探?當下呃悶叫痛,逃了開去。

毛盾怔愣:“會痛了?呵呵,我還以為真的不痛不癢。”招著手:“回來,我還有話問你!”

花弄情猛搖頭。

“快回來,敢抗拒我命令?”

花弄情還是不理。

毛盾唸了咒語,右手食中指還捏起法訣喝著:“急急如律令!”想逼她回來,誰知不逼還好,這一逼,花弄情竟然逃開了。

毛盾怔愕:“法術失靈了?”很快抓出陰陽鏡,再寫上花弄情生辰八字,耍了幾指,終於再浮現其影像。

他尚未叫“回來”,花弄情已經痴呆走回,一副聽話臉容。

“奇怪,老是覺得不對勁?”

以毛盾多年作法經驗,己感覺出花弄情不該突然失去控制,然後又突然被攝回,若不是有人從中搞鬼即是自己攝魂之術出了問題。

他甚仔細再重頭施展攝魂術,想找出毛病。

花弄情亦非笨蛋,突見毛盾反常不再玩弄自己,想是出了什麼破綻,尤其毛盾攝魂術耍來,她已感到頭暈,這還得了,若真二度被攝去,這場戲就別玩了。

她得趕快通知地下的老道士,立即按下機關,石亭移開,想往裡邊鑽。

毛盾見狀驚叫:“別走啊!”追了兩三步,眼看人已逃入秘室,他正巧也耍出絕咒以收魂,只見陰陽鏡浮出花弄情明顯影子,秘道傳來躍撞聲,敢情是花弄情被攝魂,一時失足而摔落石梯。

毛盾甚為滿意,隨又斥笑叫著:“回來吧!”一聲,沒人,再叫一聲,也沒人:“不可能!我明明攝了她啊!”

一連四五聲都沒反應,毛盾不禁疑惑了,到底是法術失靈還是……還是花弄情跌暈,躍斷腿了?“

“大概跌暈了吧?”

毛盾當然不肯相信自己法術失靈,也就小心冀冀往秘道來,先在洞口往下瞧,怎會連個人影也沒有。他輕叫:“花姑娘出來吧……我來看你啦!”

沒反應,聲如泥牛沉海。

毛盾總覺得有蹊蹺,但他自顧藝高人膽大,仍自把長鞭抓在手中,小心翼翼探了下去。

他邊走邊叫,一點反應也沒有,就在他步落最後一石梯之際,轟然一響,頂頭石亭已滑回原位封去退路。

陽光顧失,秘室突然生暗又亮起,這時才感覺出四壁夜明珠淡弱光線,白中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