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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知左側射來人影,那人手腳靈活,動作更是優美,有若暗夜中悠遊的黑蝙蝠,卻帶著流星般快捷無聲的速度撞向老道人,就快逼近三丈內,老道人方有所覺,一聲“不好”已感覺出此人能逼得如此之近才讓自己發覺,武功定在自己之上。

他先行將毛盾拋向天空,騰出雙掌斜斜迎劈過來。只見得那輕影冷笑,右手似柔弱無骨般揮出,卻隱含無盡真力,在雙方觸掌之際,那真力才暴開來,活像炸藥,轟得老道士悶哼,雙掌生疼,如彈丸彈落地面。

他不敢怠慢,滾身又起,剛好接住落身而下的毛盾,直往亂葬崗掠逃過去。

“我還以為是誰?功夫那麼差!”

來者正是阮月仙,她早有耳聞有關毛盾之事,她雖未必有心救出毛盾,但總想了解到底是誰有此能耐制住毛盾。

眼看金武堂有了狀況,她也就湊熱鬧地趕來,說是助陣卻只在遠遠掠陣,忽見道士逃出,她也匆匆追來想掂掂這人分量,或許未明白老道士已受傷在身,這一試,覺得他實在不怎樣,有心袖手不管。

可是,在她發現大群追兵急追而至,何不做個順水人情?當下冷笑,凌空再拔高三丈,如箭放射追過去,三個掠腳石碑,已然截向老道士前頭。

“把人放下!”阮月仙平靜而笑笑地說。

老道士心知情況危急,立即怒喝,凌空一掌如狂濤駭浪湧衝過去,想以此招制住對方而逃避追捕。

豈知阮月仙根本不肯硬接,見他發掌,立即掠身逃開,見他掌弱又自纏身過來,一連纏了三次,後頭追兵已趕至。

阮月仙倒是有意邀功:“就是他抓走毛盾,我把他纏住了。”

武靈雪似乎對她感恩不大,她只想救下毛盾,金槍一抖,與武靈玉左右開攻,齊往老道士殺去。

老道士眼看強敵環繞,心知危機重重,已將毛盾置於一邊,怒喝:“我跟你們拼了!”

將腰際懸掛拂尖抓扣於手,一招“引猛鬼”撥得拂塵如飛幡般點纏那兩把金槍,眼看已掃扣一把,他猛力拖帶往左邊扯去,勾架往右邊武靈雪刺來利槍,雙槍一觸,鏘然濺出火花。

武靈雪卻鬆手,硬讓金槍彈開,那武靈玉又配合無間,兩把金槍,讓拂塵將其甩得老遠,老道士一時得意,身跨馬步,左掌就要傷兩人於力道之中。

豈知武家金槍本就是一雙對,兩人各自拋棄一把,又同伸手從背面抽出一把,眼看老道士攻來,兩人冷喝,槍耍如劍,一左一右錯身而過,像兩面鋸子左右拖據,老道士被夾在其中,脫身已過慢,逼得他驚叫,拂塵倒打腰身,勉強拔去一把金槍,卻未避開另一把,被拖鋸得背腰裂出六寸血痕,痛得他滿臉是汗。

那武靈玉姐妹仍未罷手,雙雙倒翻高空,不抓空中那把槍,竟用腳尖勾挑,武靈玉撥給姐姐,武靈雪撥給妹妹,雙槍在空中交錯而岔開,兩人同時又換腳猛踢金槍,猝然有若萬斤霸弓發弦,金槍化成利箭,似欲追回時光般快速衝噬那老道士,這還不止,姐妹倆仍又掠身交叉,雙雙各將手中金槍利用同樣方法射向老道士上空,迫他矮身地面。

老道士空被四道游龍般金槍截殺,想逃躲已是不易,眼看一把要命東西直釘自己背脊,他猛將拂塵掃去,想阻擋不了,就會被突破防線之際,他猝然棄之拂塵於不顧,雙掌合十,猛運真勁,紫白氣流旋如太極圖,他暴喝出口,太極勁流絞得昏天暗地,周遭草木泥灰為之嘯起,直如龍捲風在那丈五方圓成形掠轉,不但絞落金槍,更逼得眾人耐不了勁風而閃退開去。

阮月仙見狀驚叫:“太極神功!”很似乎覺得這人即是太極門弟子。

旋風狂掠中猝見老道士一聲悶哼,人如彈丸射出旋風範圍,倒坐地面,他胸口已插著一把金槍,很顯然他並未逃過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