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你該知我對你如何情意。至於你有何想法,我亦清楚。有些話,說不出口倒也無妨,你需記得,在我身邊,你無須拘謹太多,更無須自卑。你是你,是該讓得到你的人好生珍惜的女人,亦是有思想,有自由的女人,懂嗎?”若還能言愛,那便不該是禁錮和束縛,而是極盡呵護,讓她自我成長。

綰娘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也知自個兒的性子太過綿弱拘謹。她感動,因著那句‘你是你’,太久沒有人真的把她當作獨立的個體,敬她護她,亦貼心於她。“心兒。”她低喚著懷裡的人,指尖穿過她烏黑的發,卻正對上那人好看的眉眼,一時間羞得無處可逃,只由著她把玩著掌心,眼神一陣跌撞:“我,你。。。我們。。。”

“我喜歡聽。”沈絕心懶懶的從她的懷裡爬起,穿戴整齊,對著梳妝檯上的銅鏡簡單的把頭髮梳理,儘管散亂,卻不失男子打扮。“我回屋換身衣裳,待會兒一起吃飯。”

沈府裡頭瞞不住事兒,昨夜未及告知蘇挽凝便留宿於綰娘房內,怕會成為下人們談論的話題。儘管二人的關係不過一紙婚書所牽,該敷衍的,總得做做樣子才是。站在房門之外,沈絕心抬起的手重新放下,蘇挽凝於她,是個說不清道不明的存在,有些忌憚,亦有些別樣的心情。

有酒氣隱約而來,沈絕心皺眉,竟是不費吹灰之力把房門推開。一股強烈的酒味撲面而來,來不及閃躲,她的腳正好踢到倒落在地上的酒壺。這。。。?!沈絕心的眼底有著一絲不明朗的莫名,她猶豫著輾轉進內室,但見蘇挽凝沒姿沒態的趴著床邊兒頹坐在地,哪裡還有丁點兒大家閨秀的儀態?

好看的酒杯就倒在蘇挽凝的身邊兒,酒壺裡沒有喝完的酒漸漸流到地面,暈出一片溼意。何故這般?何苦這般?!望著她,沈絕心的心底盡是疼惜,她不知蘇挽凝因何借酒折磨自己,她不喜歡喝醉酒的女子,一旦醉酒,那便毫無形象可言,嚴重的,更是任人擺佈。所以她會飲酒卻鮮少這般爛醉,一來不想損了自個兒的形象,二來則不想身上的秘密被她人發現。那麼蘇挽凝呢?本就極其注重自己形象之人,又是為何而醉?

“唉。”輕嘆一聲,沈絕心終是上前一步,對著毫無防備的醉酒之人伸出了手。然,當她欲要把蘇挽凝扶到床上休息時,地上的人極其固執的甩開了她的手,抬頭,那一雙帶著黑眼圈的哭腫的眸子著實讓沈絕心吃了一驚:“你,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呵。。。”怕是酒意未消,醉意更甚。蘇挽凝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衝著沈絕心勾起唇角,笑的格外嬌媚。她踉蹌著幾步,伸手拽著沈絕心的前襟,語帶怨諷,“怎麼?沈公子**一刻值千金,這麼早就醒了?”

“你!你都知道了?”沈絕心一愣,隨即心有明瞭。她的醉,似乎和她有關。

“怎麼?怕我知道?”蘇挽凝轉身背對著她,卻是彎腰撿起地上的酒壺,正欲送到嘴邊兒,反被沈絕心攔下:“蘇挽凝!你這。。。你這像什麼話!”

“像什麼話?許你沈公子夜半逍遙,就不許我喝酒?你好,好生厲害!竟把正妻棄於房內,留她人於府內**一刻!沈絕心!下一步是不是該休掉我,娶她過門兒了?!呵呵。。。”她跌跌撞撞的揪著沈絕心的衣服不放,“你知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沈絕心,我當真恨透你!”說著,無力的粉拳肆意而落,蘇挽凝完全失掉平素的端莊,對著沈絕心又打又踹,幾乎歇斯底里:“我恨你!恨你!”

“蘇挽凝!”被打的有些痛,沈絕心一把抱住她將她禁錮,氣惱道:“你到底在發什麼瘋!我如何招惹過你!你我之間,本就清白!今日所出,到底為何!”

“清白?”聞言,蘇挽凝一陣苦笑,她抬眸望著沈絕心一陣青白的臉,緩緩的撫上,溫柔的讓人膽戰心驚:“自和你拜堂,我的清白就註定不該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