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衛州新鄉縣的金兵。激戰一天後,宋軍收復新鄉,取得渡河以來的第一次大捷。金人以為宋軍主力來到,出動五十餘騎將王彥軍隊圍住。此時,張所被貶逐嶺南,河北西路招撫司撤銷,王彥等人已經成為孤軍。

王彥見到戰情危急,寡不敵眾,遂採取突圍而出。突圍後,與岳飛因抗金方法策略不同,導致岳飛中途離開軍營。此後,王彥轉戰幾十裡,入共城西山,派遣心腹聯絡兩河豪傑結成聯盟,共同商議抗金斗爭。

王彥為了預防發生意外,夜裡經常換地方睡覺。部下為其抗金的赤心所感動,都在面上刺“赤心報國,誓殺金賊”八字,以示忠於王彥或忠於宋廷。從此,八字軍名聲逐漸傳播開來,兩河義軍紛紛響應,傅選、孟德與焦文通等人都來歸附,隊伍擴大到十幾萬人,金軍屢次進行圍剿都沒有成功。

王彥一方面加緊練兵,同時派人聯絡東京留守宗澤,約定日期準備大舉伐金。宗澤接到王彥書信,召其至東京議事。

1128年5月王彥率精銳萬人渡河前往開封,金人派重兵尾隨,但始終不敢交戰。

當收到宗澤去世的訊息後,王彥派人前往弔喪。接著,王彥按照部署將所部兵馬交給東京留守司,率兵請求北上抗金。

王彥來到京城後,身著整潔官服,面容踏入黃潛善和汪伯彥相府內。他目光灼灼,拱手行禮後,開始力陳北伐抗金的建議,

拱手說道:“兩位大人,如今兩河之地的忠義民兵,日夜期盼著我大宋王師北伐,收復失地,重振國威。此乃民心所向,還望朝廷順應民意,出兵北上,一雪前恥!”

黃潛善坐在太師椅上,微微眯起雙眼,臉上露出不悅之色。汪伯彥則輕搖著手中的摺扇,冷冷地說道:“王彥啊,你可知如今朝內主和派得勢?朝廷已派遣宇文虛中為宋祈請使,赴金議和,此事已定,休要再提!”

王彥聽聞此言,心中憤懣難平,問道:“各位大人,和議乃是喪權辱國之舉,怎能因主和派得勢便放棄北伐?那兩河之地百姓,那無數忠義之士,又該當如何?”

黃潛善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王彥,你休要放肆!”汪伯彥也收起摺扇,指著王彥說道:“你這不知好歹的傢伙,念你一片忠心,朝廷封你為武翼郎、閣門宣贊舍人,充御營平寇統領,已經是對你的恩賜。”

王彥悲憤交加,卻又無可奈何,只得嚥下這口氣,謝恩離開相府。

之後,王彥得知將與範瓊一同共事,且範瓊竟有反逆之意。他望著天空,在營中長嘆一聲說:“此等局勢,如何是好?”

在營帳內,王彥親信李宏進言道:“將軍,範瓊此人不可信,與他共事恐生禍端。”

王彥眉頭緊鎖,沉思後說道:“我又何嘗不知,如今朝廷這般模樣,我又能如何?”

最終,王彥奮筆疾書,將自己內心的悲憤與無奈傾注於奏摺之上。他的手微微顫抖,每一個字都彷彿帶著沉重的嘆息。

“陛下,臣王彥,面對如今這混亂不堪的朝局,感到心力交瘁。如今奸佞當道,北伐無望。臣心灰意冷,願辭去官職,歸隱山林,希望陛下恩准。”

寫完最後一個字,王彥放下筆,淚水從眼角滑落。他想起曾經在戰場上的金戈鐵馬,想起兩河百姓那充滿期望的眼神,心中更加是痛苦萬分。次日清晨,王彥帶著奏摺進宮謁見宋高宗。

在皇宮內,王彥在太監總管康履引領下來到宋高宗面前,跪地呈上奏摺。

宋高宗坐在龍椅上,神色複雜地看著王彥,說道:“王彥,你何必如此決絕?”

王彥抬起頭,目光堅定:“陛下,臣一片忠心可昭日月,但如今朝局非臣所能左右,臣已無力為朝廷效力。”宋高宗沉默良久,最終揮了揮手:“罷了,準你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