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了葉攸寧被蜇傷的傷口,此時手腕和手背都紅腫起來。

喻隱舟深吸一口氣,呵斥道:“都愣著做甚麼?沒長眼目,去叫醫士!若在入會盟大營之前,醫不好太子,太子帶著這身傷,旁人如何能相信他是心甘情願改嫁於孤的?”

師彥連忙道:“是!是!君上說的極是!”

葉攸寧繼續嗚咽,淚水晶瑩如鮫人珍珠,垂著頭,鬆散的鬢髮遮住微翹的唇角。眼淚,真是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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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哭甚麼哭?住口,不許哭了!”

“嗚嗚……”

“你想逃跑,孤訓斥兩句,還有理了?”

“嗚……”葉攸寧垂淚哽咽,反駁道:“攸寧未曾想過逃跑,若真是心生逃跑之意,又如何會被拽傷了手臂呢?”

的確,葉攸寧當時便察覺到了不對勁兒,虎賁軍大營如此森嚴,一箇舊部就能混進來,這說起來實在太簡單了,若真是如此,喻隱舟這個暴君早就被刺殺了無數次,哪裡還能活到今日?

除非是喻隱舟早有謀劃,故意放舊部進來。

喻隱舟見到葉攸寧白皙腕間一圈紅色的勒痕,似覺得他說的也有些道理,轉頭呵斥醫士道:“如何上藥的,毛手毛腳弄疼了太子,便砍了你的腦袋。”

“小臣該死!!”醫士連忙跪在地上叩頭:“小臣罪該萬死,都是小臣的錯!”

營帳中劍拔弩張的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起來,喻隱舟揮手道:“將刺客押解起來。”

“是!”師彥應聲。

虎賁軍撤出葉攸寧的營帳,喻隱舟陰沉著一張臉面,本想再警告一番葉攸寧,讓他安分守己,不要想著逃跑。

但話到口頭,對上葉攸寧泫然欲滴,還未完全收起來的晶瑩淚水,喻隱舟最後撂下一句狠話:“早點歇息。”

罷了轉身離開。

葉攸寧蹭了蹭哭得發熱的眼目,將淚水收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第二日一大早,經過昨夜那一番折騰,營地中的戒備十足森嚴,後半夜唯獨葉攸寧睡得踏踏實實,其他人壓根兒便沒有睡好,尤其是喻隱舟。

喻隱舟早早起身,冷聲吩咐道:“將太子請到牢營之中。”

宋子嬰急匆匆趕到葉攸寧的營帳,葉攸寧還未晨起,縮在被子裡,將頭枕抱在懷中,睡得很是香甜。

“太子!”宋子嬰雖不想擾了葉攸寧清夢,但事態緊急,不得不喚醒葉攸寧。

“唔……?”葉攸寧睜開眼目,看到是宋子嬰,又躺了回去,道:“何事?天剛擦亮,讓孤再歇息一會子……”

宋子嬰著急的道:“太子,大事不好,君上請太子移步牢營。”

“牢營?”葉攸寧終於再次睜開了眼目。

宋子嬰道:“昨夜太子的舊部被關押在牢營之中,今日君上一大早便去了牢營,還要請太子過去,指不定又是……又是因著舊部行刺一事,要揪住太子的短處!”

昨夜喻隱舟因為葉攸寧突然哭泣,沒有發揮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