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人的聲音太大了,嗚嗚……”

喻隱舟:“……”敢情是孤的聲音太大了,把太子給嚇哭了?

被姚伯那樣恐嚇,葉攸寧都沒哭,竟是被孤的嗓音給嚇哭了?喻隱舟心想,孤愣是比姚伯那個狂徒還可怖麼?

“嗚嗚……”

喻隱舟沒法子,放輕了聲音,道:“孤方才不是罵你,是那個宋公……”

“嗚嗚嗚……”

“好了好了,”喻隱舟來不及解釋,趕緊道:“別哭了。”

“嗚……”葉攸寧哭著哭著,突然眼睛一閉,倒在軟榻上一動不動。

“葉攸寧?!”喻隱舟連忙衝過去,輕輕撥了撥葉攸寧,葉攸寧一動不動,身子鬆軟無力。

喻隱舟立刻道:“醫士!”

醫士火急火燎的衝進來給葉攸寧檢視情況,戰戰兢兢的回話道:“君上請放寬心,太子並未大礙。”

喻隱舟臉色陰冷,道:“都暈過去了,還沒有大礙?”

醫士道:“君上有所不知,是……是迷藥的藥效還未過去,太子的身子金貴,加之方才痛哭傷神,這才昏睡了過去。”

喻隱舟聽到此處,這才狠狠鬆了一口氣,望著軟榻上昏睡的葉攸寧,心竅之中突然升起一股迷茫的情愫,彷彿一團濃霧,繚繞在喻隱舟的心頭。

孤為何如此關心葉攸寧?見他昏睡過去,竟如此緊張?

是了,喻隱舟很快找到了緣由,因著葉攸寧是大周唯一的宗族正統,對於喻隱舟來說,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但凡周天子病逝,葉攸寧便是喻隱舟掌控天下的工具,絕不能讓他出事……

喻隱舟這麼想著,便在榻牙子上坐下來,靜靜的看著葉攸寧。

見他睡得不安穩,身子虛弱總是夢中盜汗,便起身,用溫水洗了一塊帕子,輕輕地給葉攸寧擦汗。

“嗯……”葉攸寧白皙的面板十足嬌嫩,被帕子擦過,興許是喻隱舟從小習武,手勁太大,竟一個不小心,將葉攸寧纖細的脖頸,擦出了一塊紅痕。

曖昧的紅痕,泛起淡淡的紅暈,好似一抹胭脂,給平日裡清冷的葉攸寧,平白增添了一分嫵媚之意。

喻隱舟眯了眯眼目,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新婚之夜與葉攸寧見面的場景,大紅喜袍,映襯著嬌弱白皙的身子,葉攸寧被自己按在喜榻之上,主動揚起纖細的脖頸,頂著柳條一般的腰肢親吻自己,可當時喻隱舟下意識的躲開,那猶如蜻蜓點水的一吻,只是擦過喻隱舟的唇角。

喻隱舟的眼神更加深沉,慢慢抬起手來,用指腹輕輕的摩挲著葉攸寧的唇瓣。

好軟,異常的脆弱,只要喻隱舟微微用力,便會破碎一般。

喻隱舟本想收回手,哪知下一刻,葉攸寧因著不舒服,輕哼了一聲,竟伸出舌尖輕輕勾了一下喻隱舟的指腹。

綿軟略帶溫熱的觸覺,被夜風一吹,又變得涼絲絲。

喻隱舟的吐息陡然粗重起來,盯著葉攸寧微微開啟的雙唇,還有唇縫間若隱若現的一抹紅豔,心竅中陡然升起了一股與嗜血全然不同的衝動。

就在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