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厲金。”又指著穿黃的道:“這位是黃帝夫人,名清瑩襟,字炅定容。”

文命聽了,一一重複行禮。

逸寥無首先問道:“公子離此地不久,從前一切情形,此刻還能記得嗎?”文命聽了,莫名其妙,不能作答。隱娥珠又笑問道:“公子本是此地人,公子知道嗎?”文命益發詫異,便說道:“某不知道。”大家聽了,都笑笑不語。

清瑩襟道:“公子請到裡面坐坐吧!”靈素蘭道:“時候恐怕不早,耽誤公子的歸程,亦非所宜。”結璘仙子道:“讓我來問望舒。”說著,向空中叫了一聲,陡見一個女子從半空落下,穿著征衣,捲起雙袖,像個正在那裡做什麼工作似的。

結連翹就問她道:“現在月輪已到什麼地方?”那女子道:“快近西山了。”清瑩襟道:“果然不早了,那麼你去吧。”那女子依舊凌空而去。

這裡清瑩襟就說道:“我本想請公子裡面坐談,聊敘契闊。

如今時候既然不早,我們就陪伴公子從此過去,遊玩一轉,再送公子歸去,如何?”文命唯唯,連聲道好。於是大眾擁著文命,曲曲彎彎,各處遊玩。

走到一個大池邊,結璘仙子向文命道:“剛才公子要見姮娥,現在在這裡了,我請介紹。”說著,用手一指,文命一看,哪裡是個人!原來是一隻三足的大蟾蜍,停在石上,不住的喘息。不禁大為詫異,便問道:“(壽戈)娥不是人嗎?”結璘仙子道:“何嘗不是人?不過她做了沒臉見人的事,遇見了公子,只好做作這個形狀,大約是她的羞惡之心發現呢。”文命聽了,再看那蟾蜍,只見她兩眼閃爍,似有含羞之意。霍然一來,跳入池中,就不見了。

隱娥珠嘆道:“一個人不可有虧心之事,做了虧心之事,無論你如何跳得高,跳得遠,人家無從責備你,但是自己撫躬自問,這個良心上的責備是很厲害的。當初姮娥來的時候,她以為我們不知道她的歷史,到也坦坦白白,一無拘束。後來有一年,和一個女仙發生口角,兩不相下。那女仙略略揭破了她幾句,她頓時慚愧的了不得,忽而變作這個形狀。公子你看,這種果報,豈不是兇嗎?”

文命道:“她從此不能復還人形嗎?”隱娥珠道:“不是。

後來我們知道了,責備那女仙,不應該許人之私,又安慰了姮娥一番,她才復為人形。然而忽然是人,忽然是蟾蜍,亦不定的。大約良心愧悔一萌,則變為蟾蜍;否則仍是人形。如今公子到來,她愧悔之心又生,所以又化瞻蜍了。”

文命道:“某聞蟾蜍蛤蟆之類,都是秉月之精華而生。從前《黃帝醫經》有蛤蟆圖,說道月生始二日,蛤蟆始生,不可針炙其處,這個話是確實的嗎?”

隱娥珠未及答言,逸廖無在旁說道:“確實的。公子如不信,有一個極簡便的方法,可以試驗。公子回去,拿一隻蟾蜍或哈螟,用繩索住她一隻腳,揀一處有風不見日的地方懸掛起來。過了幾日,那蛤蟆或蟾蜍必定死了。就掘地作潭,將它埋下。等到月食的時候,再將它掘出,用銅盆覆住,一面用棍棒敲擊,不可使它絕聲,直到月食完畢。揭開銅盆一看,那久死的蝦蟆或蟾蜍就會得復活。照這點看起來,蟾蜍、蛤蟆與月亮之關係可想而知了。不是秉月之精華,何以有如此之感應呢?

文命聽了,仍有點不信。靈素蘭道:“公子不必再疑,回去試試就是了。好在這個並不是玩意兒的事情,還可以救人的。

蛤螈蟾蜍復活之後,立刻再將它擊死,拿來焙乾研末,搓成小丸假使有縊死的人,將這丸藥,灌入口中,周時之間,能夠起死回生,豈不是亦是一件好事嗎?”文命聽了,緊記在心。

後來大家又走到一處,只見院落之前有一隻白兔,兩前足捧著一根玉杵,向一個玉臼中不住的亂搗。看見眾人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