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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口想要叫人,宋緋一把捂住她的嘴,感到掌心是溫熱的,垂眸一看,她已哭得淚不成聲,淚水淌了滿臉,清澈的眼睛裡盛滿了驚恐。
宋緋心裡躊躇,她還沒怎樣,人家就哭起來了,讓她怎麼忍心進行下去?看來酒還是喝得不夠多,狠不下心來。
她嘆了口氣,手勁一鬆,剛要放開她,眼梢瞟見卿季宣去而復返,朝這邊飛奔而來,衣襟被風吹得亂舞。
開弓沒有回頭箭,事已至此,哎,不就是親兩口麼,她也是姑娘啊,真的沒什麼的。這麼一想,心裡稍微寬慰了一些,眼見卿季宣越來越近,她摟緊桓纓的腰,不管不顧地朝她臉上親了下去。
是鹹的,親了滿嘴淚水,但還是得厚著臉皮親下去。宋緋手掌擱在桓纓腰間,手指勾起她的衣帶,猶豫著要不要解她的衣服,這樣效果才更逼真。可掌心下傳來哭聲的震動……她心裡嘆息一聲,輕輕扯開了衣帶……
這樣做捱打是免不了的,宋緋心裡早有準備,可是當一股強大的外力猛然將她推開,她踉蹌著退後,一頭磕在臺階上時,還是忍不住痛得想哭。
萬幸的是磕得並不嚴重。卿季宣看著再溫和,也是男人,又是在盛怒之下,力道難免大了些。血液順著額頭滑下來,染紅了長長的眼睫,模糊了視線,她伸手抹去,這麼著好狼狽,好丟臉。
宋緋揉著額頭站起來,卿季宣顧不上指責她,將桓纓抱在懷裡,心疼得跟什麼似的,柔了聲音一聲又一聲地安撫著。
戲還是要演下去。宋緋撐著腦袋,眨了眨眼,似乎如夢初醒:“長、長平君,這是怎麼了?我……”
她盯著自己的手,眼睛瞪得大大的,“我冒犯了公主麼?”
卿季宣轉過頭來看他,全然沒有平日裡的溫文儒雅,神色沉重:“世子,我待你如知己,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他摟緊了桓纓,滿心懊悔,舒了口氣道,“世子於在下有救命之恩,我也不會拿你怎樣,但以前的恩情一筆勾銷,世子請走吧,卿家不歡迎你。”
宋緋不得不折服於他的氣度,都在這當口了,竟然還有心放過她,只是晉王那裡可沒這麼好交待。
第24章 瞞天過海
宋緋這種幾乎可以稱之為玩笑的調戲,放在尋常女子身上,可能當時會惱火一下,轉眼就忘了。但桓纓不一樣,她因為童年的遭遇,很敏感,而且充滿了強烈的不安全感。當然也比常人面對危險時反應更強烈一些。
她靠在卿季宣的懷裡哭了好久好久,哭得卿季宣心手足無措。他嘆了一聲,衛世子畢竟對他有恩,可他又輕薄了阿纓,見她哭成這樣,他的心都要碎了。
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沒人知道。用不著卿季宣說,自然有些善於諂媚的小人,抓緊了機會告到晉王那裡。
晉王聞訊立即乘車去了卿家,一路走來,卿家的僕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徑直進了屋子,彼時桓纓正縮在榻上揪著卿季宣的衣角咬著唇嗚咽。
桓纓小時侯性子嬌縱,凡事稍微不如意便放聲大哭,好像哭得越大聲越有理一樣。後來母后死了,兄長流落在外,沒人再寵著她,漸漸地,遇到傷心事,她不再放聲大哭,只是咬著唇默默地流淚。因為哭了也沒人會心疼。
她這副模樣勾起不少心酸往事。桓止看得心口一痛,在榻沿上坐下來,一邊輕聲安撫妹妹,一邊問卿季宣:“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面上平靜如水,但帝王心思誰都摸不透。卿季宣跪下來道:“衛世子醉酒,行事難免衝動了些,輕薄了公主。只怪臣大意,沒保護好公主。”
他有意想將錯往自己身上攬。
桓止聽明白了事情緣由,心下沉吟,此事若是衛世子為了打消他的疑心故意如此做,那麼付出的代價未免太大,可他若真的是男子,公孫華的那番說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