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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蒙死後,遺有《射法》二卷,見於《漢書》。但是否真是逢蒙所作,亦不得而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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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回 后羿射河伯 逢蒙殺后羿
第五十五回 青鳥使迎大司農 西王母性喜樗蒱
且說大司農自老將身死,遣人申奏之後,一路仍向西行,由巴山直到岷山。一日,忽然遇著一個人,覺得面貌很善,姓名卻一時記不起。那人卻認識大司農,拱拱手道:“久違久違,王子現在到何處去?”大司農聽他的聲音,方悟到他就是崇伯鯀。從前在亳都時候常常見到的,現在有二十餘年了。一面慌忙還禮,一面告訴他此番出使的原因。鯀聽了,仰天大笑,說道:“不用人力去著力,倒反聽命於不可知之神仙,這種思想,這種政策,某未知其可也。”大司農聽了,做聲不得,只好問鯀:“一向在何處?”鯀指著前面說道:“寒舍就在那邊一個石紐村中,相去不遠,請過去坐坐吧。”說著,就引子大司農,曲曲彎彎走了兩三里路,忽見一座大城,環山而造,鯀的住宅在城中心,左右鄰居不少。
大司農細看那大城,純是用泥土築成,與尋常用木柵所造的城迥然不同。暗想:“他的能力真大了,能築如此堅固之城!
”原來鯀的長技就是善於築城,任你怎樣高高下下、崎嶇不平之地,他造起城來總是非常容易。後世說他築城以衛君,築郭以衛民,是個造城郭的始祖。這句話雖則不盡是如此,但是鯀的建築術必有確能突過前人之處。而當時學他的人,當亦不是少數,所以後人有推他作始祖的話了。閒話不提。
且說鯀引大司農到他家裡,坐定之後,就說道:“某在帝摯時,雖則蒙恩受封於崇,但是從來不曾到國。後來帝摯駕崩,某本想輔導玄元,以報帝摯知遇之恩,不料獾兜、孔壬兩人朋比為奸,將某排斥。某本無名利之心,何苦與他們結怨,適值此地親戚家有要事,某就藉此請假,約有好多年了。現在家居無事,研究研究天下的大勢,山川水道,國家政治的利弊,倒亦逍遙自在。”
大司農這個人本來生性長厚,又素來知道三兇之中鯀的人品,實在高得多,不過性情剛愎而已。其他導君為惡等事,都是附從,為驩兜、孔壬所累。現在見他如此恬淡寂寞,頗為欽仰。又聽他說研究山川水道,這個亦是平生所歡喜的,就和他討論討論。哪知鯀一番議論,都是引經據圖,切切實實,與孔壬的空談又是不同,的確是有研究、有學問的人。暗想:“當初如果早遇著他,那個治河水之事應該舉他,不應該舉孔壬。
”後來又一想:“如果孔壬治無功效,再舉他吧。”當下與鯀又談了許久,方才告別,便改向西北而行,越過西傾山,已是西海了。
此刻羿已身死,無人作嚮導,只得到處打聽路程。後來有人說:“浮過西海,有一座三危山,山上有三隻青鳥,是西王母的使者,常為西王母取食的。但是那山邊亦很不容易去,如果能到得那山邊,尋著三個青鳥使者,那麼見西王母就有希望了。”大司農聽了,便秉著虔誠,齋戒沐浴,向天禱告。次日,就僱船泛西海,直向三危山而來。
哪知剛到山邊,就見有三個人在那裡迎接。仔細一看,那相貌非常可怕,頭臉緋紅,眼睛漆黑,身上都穿著青衣。一見船攏岸,便拱手向大司農說道:“敝主人知道貴使降臨,特遣某等前來歡迎,請上岸吧。”大司農詫異之至,暗想:“他不知如何知道?真是神仙呢!”當下謙謝了一番。登岸之後,便請問他三人姓名,才知道一個叫大鵹,一個叫少鵹,一個就叫青鵹。大司農暗想:“前日人說三隻青鳥,我以為真個是鳥,原來仍舊是人。”
不言大司農心中暗想,且說大鵹等招呼了大司農登岸之後,又招從人登岸,行李一切統統搬上。自己前行,眾人都跟了走。走到半路,只見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