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速度奇快,若被咬上一口,當”

“你怎麼知道?”

方多病已經驗完屍體,下結論道:“屍體小腿有兩處針眼大小的孔洞,應是曾中過淬毒的暗器。”

“然而這毒並不致命,真正的致命傷在後腦,大約是死前神志不清,磕在凸出的岩石上。”

“此人衣衫滿是灰塵,看樣子已經在這裡迷路很久。然而紫嵐堂的主人不大可能放無關人等入內,我們剛下來時也沒見到有人進出的痕跡,而他的衣衫曾完全溼透,有被內力烘乾的痕跡。”

“所以他應當是與人爭執中了暗器,結果跌入河中,又被地下水流捲入此處,清醒之後發現迷路,又因為中毒神志不清,在此間踉蹌行走,終於發生意外。”

他推斷完畢就轉臉去看李蓮花,一副想要得到表揚的得意神情。

李蓮花聞言一邊嘆氣一邊搖頭,簡直把‘驗屍不專業,該打’寫在了臉上。

“方小寶啊,讓我說你什麼好。”

他走過去,借爾雅劍將屍體腹部劃開,露出未消化完的麵餅。

“這首先呢,你也推斷出他進來已有數日,但你想,這數日不飲不食,是如何走到這裡?”李蓮花嘆了口氣,“這溶洞石壁上生有劇毒的蘑菇,尋常人不認得,極易誤食,可偏偏他沒有死於這蘑菇,自然是有別的食物。”

“而這屍體腿上的狹小孔洞也非暗器之傷,你何曾見過形成對稱兩個孔洞的暗器?這是碧環蛇咬噬留下的,此蛇毒性正如你所說,致人頭暈目眩,神志不清。”

“未曾聽說斷璧一刀門擅長奇門遁甲,他將刀插在石壁中前行,正是你之前想過的方法。刀在不遠處,因卡入石壁失落。”

“這地下洞穴複雜至此,他一個不通奇門遁甲的人卻能一直走到此處,竟然還隨身攜帶了乾糧,在不知何時能走出去的情況下,也沒有動過尋找其他吃食的念頭。”

“可見是有備而來,並非誤入。”

傅衡陽率先聽懂了,無縫銜接道:“而且是有人讓他來,還給了他情報甚至地圖……可要一個不通奇門遁甲之人來此送死所求為何?”

李蓮花面色一沉:“此處絕不止他一人。”

此言一出,傅衡陽心中驟然如白晝雪亮。

“原來——”他突然縱聲狂笑起來,“原來如此!角麗譙名不虛傳,是我小看了她!哈哈哈哈……”

這下連笛飛聲也聽懂了,只剩方小寶一個人滿臉迷茫:“不是,你們打什麼啞謎?跟角麗譙那個妖女有什麼關係?”

傅衡陽狂笑一收,“角麗譙三個月內已經連破百川院五牢,卻偏偏拿這天子牢和地字牢無法可想,皆因她的情報來源弄不到這二牢的詳細圖紙。”

“可這地字牢依靠天然溶洞迷宮而建,雖輔以奇門遁甲,卻仍有一暴力破解之法——乃是窮舉。”

“她應當知道紫嵐堂乃地字牢入口,卻不知從何處探得地下河水路的另一出口,要從這迷宮中倒回尋得紫嵐堂所在——唯一的問題是,這地字牢中有守牢人,若是金鳶盟或魚龍牛馬幫的人混入,守牢人必會開啟暗器擊殺。”

“於是她不知編造了怎樣的謊言,或許是尋寶,或許是測試選拔,騙得眾多武林正道的年輕子弟來此,以命探路。”

傅衡陽越想越驚,“如此一來,守牢人為守牢殺死各派新銳,便是替百川院和新四顧門在正道中廣泛樹敵;也不能現身勸阻,那等於將地字牢的所在公之於眾。甚至他還得救人……”

“而那些被角麗譙迷惑了心神的少年一旦回到地面,便會將在地底的所見所聞告知,又成為下一輪試探的情報來源。”

“長此以往,終有將圖紙拼全的一日。”

“角麗譙這是一石二鳥之計,甚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