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只是和你靜靜坐會兒。”

高潔一個字一個字又特別認真地說:“我們只能靜靜坐會兒。”

於直在她的耳朵邊上說:“我老是想到那一晚,在你的裡面,讓我很快活。這是我過的最好的中秋節。”

高潔將臉埋在他的頸畔,問他,“真的嗎?”

於直存心把氣息呼在她的耳垂上,她的耳垂圓潤成珠,他忍不住咬一咬,才答:“真到我天天在想。你想過嗎?”

高潔用力推開了他,開啟了車門,跳下了車,弱弱地說:“我真的要上去了,我最近要趕很多設計的。”

於直將手撐在她開啟的那一扇車門上,問她,“高潔,你的不稱心,是不是隻有我和高潓在一起這一件?”

高潔停下往前走的腳步停下來,回首看他,眼底有瑩瑩的光。她幽幽嘆道:“你是知道的。”

於直笑起來,“是的,我是知道的。我知道你現在不快樂。”他關上車門,朝高潔揮揮手,“明天見。”

明天很快到來,在第二日醒來,朝陽早已升起。於直在大學的體育場晨跑完畢,他一手抓起掛在胸前的水沫玉把玩,一手握著手機給高潔撥去電話。

她接起電話,他就說:“你住的那棟石庫門有個老虎天窗,從那裡趴著往外看上海的日出是看不到的。”

高潔的聲音透著迷糊,用著臺灣人的口頭禪,“那又怎樣?”

於直笑了,“昨晚我就在想,要給你找一個能看見日出的房子,就像阿里山上的那一間。清晨看日出,夜晚賞月亮,你說好不好?“她喚他,“於直——“

他不響,她也不響,他們在電話裡各自沉默了會兒。她才說:“我要掛了。“掛上高潔的電話,於直還是帶著笑意。

高潔的刻意接近,小心疏離,努力把握尺度,仔細掌握進度,用“偷情”的理論鞭策於直。他卻很有甘之如飴的感覺。

於直每日下班後會尋各種各樣的藉口把高潔約出來,帶她吃遍了他喜歡的所有餐館,吃完飯,兩人會一起散散步。

他在黃浦江邊吻她,岸邊霓虹晃動在她的眼睛裡;他在落葉梧桐下吻她,蕭黃的落葉撒在她的肩頭。雖然時值初冬,寒風凜冽,但高潔握著他的手,好像初戀的女大學生一樣,不怕冷不怕凍,只求同男朋友多相處一會兒。

於直每日準點下班,終於引起衛哲關注,衛哲問:“你最近晚上花頭倒很多,班都不加了。”

於直懶懶回答,並不隱瞞,“嗯,約會呢!”

衛哲趁著他去約會前的時間,同他講起正經事情,“已經查好了。和穆子昀接觸的是啟騰集團。啟騰的投資部最近幾年動作很大,並了不少同業競爭的小公司發展業務。話說回來,這回他們想要收購盛豐,至少證明了我們對市場的預估是準確的。不過,他們的作風是並一家就要絕對控股權,然後迅速洗牌,派自己人入駐,蠶食業務和渠道提供母公司需要。要是他們成了盛豐的大股東,你們盛豐算是傳統行業,他們暫時不敢迅速輕易行動。但我們的上市計劃肯定就完了。他們自己也在做影片網站,必定稀釋完咱們的資源,叫咱捲鋪蓋滾蛋。”他又提醒道,“你預料得沒錯,穆子昀最近果然和於毅走得很近。”

於直冷冷哼了一聲,“行到水窮處,咱們走著瞧。”

衛哲拍他肩膀,又看看手錶,“得,下班了,你先去約會吧!”他促狹瞄了於直一眼,“高潓人現在是在臺灣吧?”

說到了高潓,於直有了一點煩。高潓每日都會給他三通電話,問候、發嗲、要禮物,如果有第四件事,就是她臺灣的友朋來上海需要他安排接待。

高潓和高潔的不同就在這裡了:高潓是溫室裡擁有一室溫暖的水仙,驕驕傲傲地以自己的美享受著一切的好,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