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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態度,待九娘蓋上食盒的蓋子,他直接開口:“昨日向六表妹遞了拜帖,除了感謝六表妹,還有一事,我想親自問上六表妹一問。”
“寧表哥請講,若知曉的,雲流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若不知曉的,相信寧表哥也不會怪罪雲流孤陋寡聞。”
果然是個伶牙俐齒又心思通透的表妹。
寧慕畫不避忌:“當日六表妹在寧伯府松園中做了一次神棍解了我一次困局,這次我亦只想請六表妹為我看上一看。”他聲音緩緩,“六表妹曾說暗黑混沌不利君子,那如何局面才利君子行走,不會行錯踏偏?群雄揚鞭逐鹿,君子又該擇何主而從之?”
季六雙眸對上寧慕畫如琥珀色的玻璃眼,笑了:“康莊大道利於君子而行,寧表哥特意來此地問我,想必對擇誰而從之,心中已做出選擇……”
寧慕畫張口就打斷了她:“站於我面前的是那日出聲提醒我、幫了我一次的季六表妹,而不是被皇上賜婚的日後七皇子妃……六表妹,我寧伯府,只有僅此一個,它不能毀於我手中。”
季雲流坦然回道:“寧表哥,我季府也僅此一個。”
寧世子心思慎重,頓了頓,片刻後,問她:“昨日眾朝臣都說七皇子身出紫光,我未曾親眼所見,那紫光……是真是假?”
季六不說假話:“千真萬確。”
寧慕畫得了這四個字,再一拱手,打算就此離去,還未轉身,聽得季雲流聲音:“寧表哥,此番回府,若見鴻雁,回家便可見貴人堂中坐。”
他腳步一頓,欠身後終是離去。
那日站在茂竹後頭說自己個兒餓極了,餓的腿都軟了的六表妹,還有那個在院子中抱著七皇子的頸脖,輕輕柔柔叫七爺的六表妹……在他面前,只怕此生是看不見的。
……
二皇子在皇帝的御書房前跪了兩天兩夜,連滴水都未喝過。
皇帝下了早朝,進了御書房,彷彿同沒見到他一般,坐在案後,隨手拿了本摺子,看起來。
總管太監見景王都已是搖搖欲墜,不僅走到他身旁,小聲勸道:“王爺,您還是先回去罷。”
當初他跪在這裡,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清白的,沒有栽贓嫁禍給太子時,皇帝只開口說了一句:那你便跪著罷,跪倒什麼時候想回去了,再回去罷。
如此平淡又冷清的聲音,讓抓皇帝心思特別準的二皇子急慌了眼,這便表示霧亭這事兒就沒有什麼迴旋的餘地了。
這都算個什麼!
曾太子提拔的五品侍衛南梁在紫霞山中綁架了七皇子,皇帝處理了南梁就了事。
後來輔佐太子的詹士府洩漏春闈試題,皇帝罷了董詹士的官職就好了。
如今太子勾搭了自己明媒正娶的內妻,皇帝說他被人栽贓嫁禍,要讓太子徹查此事!
二皇子越想越覺委屈,他還想說是太子故意耍了一出大戲,栽贓嫁禍給他的呢!
“父皇,兒臣是冤枉的,兒臣怎麼會拿自個兒的媳婦,拿自個兒的名聲,拿皇家的體面去做這樣的事情,兒臣就算喪心病狂也至於做出此等對不起列祖列宗,讓天下人恥笑的事兒呀!”景王聲音低啞,由於不吃不喝,這般虛弱無比的模樣,讓人也產生出憐憫之心。
皇帝抬首看了他一眼,垂下首,繼續拿著硃砂筆批閱摺子。
“父皇……”景王近幾日一直在為自己辯解,見皇帝每日都如此冷漠,悲從中來,只覺得自個兒的阿爹對太子那是偏心到無邊界了,索性就趁著自己頭暈,直接讓自己支撐不住的模樣,撲倒在了地上,使出殺手鐧,“父皇,我大昭江山永固,兒臣不孝,讓大昭失了體面,先走一步了……”
“啪!”一道黃摺子從皇帝手中扔擲了出來,砸在景王的腦門上,“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