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的坐起來,一腳將抱枕踹的老遠。奶奶個熊,就她長個張奴才相,動不動就被使喚!李諺喻敢怒不敢言的性子註定吃虧,窩著滿肚子的火去接電話,私下將打電話來的罪魁禍首詛咒一百遍啊一百遍。她想好了,要是米揚的男人打來的,哼,不好意思,米揚昨晚跟別的男人約會徹夜未歸。

“喂!”起床氣大,李諺喻有些含沙射影,“米揚不在!”

聽到自己名字,米揚當即豎起耳朵,好奇的探出半個身子等待下文。

“請問蘇馥在嗎?”電話那頭,禮貌客套的聲音響起,頗有文質彬彬的韻味。

憋著股悶氣的李諺喻眼睛亮了,聲音也跟著溫柔,“她還在睡覺呢。”

“我在,我在。”米揚真以為是自家男人打過來的,頤氣指使道:“快把電話拖到我床上來。”

電話那頭的男生猶豫了一會,“可以幫我叫一下她嗎?”

“你等一會啊。”沒理會米揚的發騷,李諺喻望了眼睡在隔壁鋪的蘇馥,放下電話走到她跟前推了幾下低聲道:“有男人找,快點。”

蘇馥睡著沉,推了半天才睜開眼睛,“誰啊?”喉嚨似有火在燒,沙啞的厲害,鼻音甚是濃厚。

“嘿嘿,是個年輕的男人。”李諺喻眼睛吧唧吧唧的眨,“誰啊?”

蘇馥咳嗽的難受,有力無力道:“幫我掛了吧。大早上的,吵的人睡不著,把電話線拔了。”

“你是不是昨晚喝多了,凍感冒了?”見蘇馥病怏怏的神態,李諺喻忍不住嘀咕道:“讓你少喝點還不聽勸,大晚上發酒瘋還玩失蹤,想嚇死人啊。”幸好酒鬼平安回到宿舍,要不然她得陪著警察叔叔滿大街的找人。

閉上沉重的眼皮,蘇馥側身睡覺,李諺喻於心不忍道:“是不是生病了?我陪你去醫院吧。”

“別囉嗦了,我睡一覺就沒事了。”

李諺喻客套的回拒電話那頭的帥哥,“她睡得晚還沒起呢,你有什麼事不如我轉告她吧。”

“麻煩你等會告訴她,不要忘了我跟她的約定。對了,她的手機怎麼打不通?”

“什麼約定?”李諺喻的眼睛再次亮了,“她手機應該關機了,你過會再打吧。”神馬約定,需要一大早打電話過來,貓膩?JQ?

“謝謝。”電話那頭已經斷線。

沒套出“約定”,李諺喻氣餒的拔掉電話線,將滿滿的哀怨撒在蘇馥身上,“姓蘇的,他說你別忘了跟他的約定。”

按捺著性子睡到日上三更,聽到蘇馥有了動靜,李諺喻當即跟著爬了起來,那謹慎的模樣可謂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前晚的酒意早消失的無影無蹤,清醒的李諺喻被一瘸一拐的蘇馥嚇倒了,“你的腳怎麼了?”

“不知道,可能昨晚被玻璃扎傷了吧。”蘇馥一臉倒黴怏怏,“我怎麼回來的?”

李諺喻愕然的合不上嘴巴,“姐,你問我,我問誰去啊?昨晚都急死我了,人找不到,電話也打不通。”

蘇馥頭痛的捶腦袋,“我也記不得了,喝斷片了。”

腳上泛著淡淡血水,沾在鞋上帶著股粘稠的腥味。蘇馥洗乾淨腳扯了幾個創可貼粘在腳底,磕破的膝蓋隱隱泛疼,她捲起褲管咬牙忍著進行傷口消毒。膝蓋磕了道觸目驚心的口子,深可見其骨,傷口四周擦破的皮紅腫不堪。

“你昨天是遭打家劫舍還是被人追殺?”

“估計是車禍了。”蘇馥望著兩大重災區,慘烈的狀況儼然像個車禍現場,“不過我斷片了,什麼也記不起來。”

“你別自個兒弄了,萬一沒護理好發淡了怎麼辦?我陪你去醫務室。”李諺喻皺眉頭的嘮叨著,“你還能活著回來真命大,傷好了要去燒高香。”都不知怎麼回事,鬧心的事接二連三發生,好好的去參加個送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