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磁性,地道的巴黎腔,應該是熱情爛漫的本地人。

他仍然固執的把手帕遞過來,說道:“擦擦你漂亮的眼睛吧。我沒有用它擦過鼻涕。”

“撲哧…”

秋意寒被他逗笑,卻仍然堅持自己的拒絕,說道:“很的很感謝。我很好。不需要這個。會把它擦髒。”

男人瀟灑的聳聳肩膀,對秋意寒的拒絕很是遺憾。

法國男人天性熱情,而且進攻性強。看到自己喜歡的姑娘會立即上前搭訕,當然,搭訕失敗也不會覺得這是一件丟臉的事情。

法國人無論男人女人大多數都有情人,擁有情人的男人數量可以排在世界第二。排在世界第一的是華夏,他們被華夏國龐大的官員群體給擊敗。

他把手帕放在秋意寒面前的桌子上,笑著說道:“我不小心丟塊手帕,希望好心人能夠把它收養。”

對著秋意寒擺了擺手,然後推開咖啡館的門向外面走去。

潔白的手帕就像是一朵潔白的小花,它安靜的躺在哪兒。可是,因為送的人不對,秋意寒也不願意成為這朵花新的主人。

這只是她人生中的一段小插曲,這樣的小插曲幾乎每天都會上演。

美是沒有國界的,秋意寒在這座城市傾倒了太多太多的男人和女人。

她的視線轉移到窗外,再一次對著塞納河的雨景發呆。

“小姐,請問這邊有人坐嗎?”一個男人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對不起,已經”她有些生氣的轉過腦袋,她不喜歡別人在這個時間打擾她,無論那個人是什麼人。

然後,就看到了那張嘻笑著看向她的臉。

那張,她吃飯的時候想著睡覺的時候夢著發呆的時候念著的熟悉的臉。

“已經有人坐了。”秋意寒小臉一橫,咬牙說道。

“他還來嗎?“

“他一定來。”

“他來了嗎?”

“來了。”秋意寒的眼眶一紅,又哭了起來。

她實在是太容易哭了,生氣的時候哭高興的時候哭,受了委屈被人欺負的時候也會哭。

她對自己說了無數次,秋意寒不許哭,沒有人喜歡一個會哭的女人。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或許,就像是外婆說的那樣,眼角長痔的女人這一輩子要流無數次的眼淚。自己註定就只能做一個淚人嗎?

年輕男人坐下去,然後一把把忙著擦拭眼淚的秋意寒給抱在懷裡。

“哦”

有人驚呼。

咖啡館的一些客人注意到這邊激情擁抱的小情侶,他們友好的微笑,然後又轉移了視線。

這樣的事情每天都會發生,他們早就習以為常。

秋意寒這次沒有躲避,她雙手緊緊的摟著男人的腰,聲音哽咽的說道:“下雨了,我好怕你不來。”

男人眯著眼睛笑了起來,鼻孔嗅聞著女孩子頭髮上的誘人香氣,說道:“我說來,就一定來。不管是下雨還是下子彈。”

“撲哧”

秋意寒再一次笑了起來。這一次是舒暢輕鬆的笑意。

“要是下子彈的話,我可不願意讓你來。”

“那好吧。你去看我。”男人說道。

“休想。”秋意寒一拳打在男人的身上。

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兒力道。

“你不讓我來找你,你也不願意去看我。那咱們不就沒辦法見面了?”男人笑著說道。

“總不能一直下子彈啊。”秋意寒嬌嗔著說道。

“說的也是。”男人點頭。“上帝又不是軍火商。”

年輕男人就是唐重,從華夏坐了幾個鐘頭的飛機趕到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