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吧?

唐重抱著蘇山從那冰冷的溪水裡面爬上岸,把她放在一堆能夠勉強曬到太陽的枯葉上,然後快步朝著紅狐跑過去。

紅狐現在連坐都坐不住了,身體就像是沒有骨頭似的躺倒在地上。

她看著唐重的眼神也有氣無力,煥散渾濁,張嘴想要說話,卻只見嘴唇蠕動,卻沒有聲音出來。

這就是三步倒的威力。普通人嗅聞一口就能夠暈倒,更何況紅狐這種屬於身體內部用藥,和著血液發散,藥效自然更加持久霸道一些。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唐重說道。“應該說的我都會告訴你。”

他蹲下身體,猛地從紅狐的胸口拔出那把雕刻刀。

鮮血狂飆,噴了唐重一臉一身。

“松鼠死了,是我殺的。”唐重說道。“你也要死,是我殺的。”

唐重把刀尖頂在紅狐的咽喉,然後用力地向下切去。

更加滾燙殷紅的鮮血噴射出來,而且來勢更加的兇猛,濺得唐重臉上身上都是。

紅狐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漂亮的臉頰,火辣的身材,都依依不捨的與這個世界永久的道別。

紅狐幸運又不幸的是,唐重沒有那種特殊的癖好。

解決掉紅狐,也就解決了眼前的危險。

唐重又大步跑了回去,一把把蘇山撈起抱在懷裡,朝著樹林外面的草地跑過去。

樹葉遮天蔽日,裡面陰森森的,蘇山又全身溼透,就算槍傷沒事,人也會被凍死。

他一路狂奔,終於在半山腰找到一塊可以擋風的大石頭。

他在石頭的側面停下來,那個位置即沒有山風,又可以直接照射到陽光。雖然現在的陽光已經越來越弱,很快就要消失不見。

“蘇山,你沒事吧?蘇山?”唐重一邊喊叫著蘇山,一邊用手裡的雕刻刀去劃割她身上的衣服。

她外面穿的是白色的運動衫,裡面是一條白色的t恤衫。以蘇山現在的傷情,想要把她的雙手舉起來脫衣服是非常困難的。

所以,他只能選擇最粗暴也最直接有效的脫衣服方式。

雕刻刀很鋒利,嗖嗖嗖的就把那質量不錯的布料給劃開。

白。

蘇山的面板很白很白,雪一樣的白皙。

嫩,入手柔滑,就像是蘇杭最名貴的綢緞。

而且,最讓人讚歎的是,她的整個後背竟然沒有任何瑕疵,連一顆小小的黑痣或者胎記都沒有…假如不算剛剛增添上來的槍眼的話。

也正是因為蘇山的後背過於完美無暇,這顆還在流血的槍眼就在唐重的眼裡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即便他不是這個後背的擁有者,但是,做為旁觀者,他也仍然覺得心痛的不行。

唐重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更管不了什麼男人的頭女人的腰只能看不能摸。他把蘇山翻倒讓她趴在自己的懷裡,自己卻盯著她的後背槍洞思考對策。

血流汩汩,後背的皮肉也被子彈給嘣開,向外擠壓綻放。

子彈入得很深,因為沒有儀器,所以唐重也沒辦法找到它的具體位置。

不過,蘇山的七腔沒有流血,應該沒有傷到重要的臟腑。

只要夾在皮肉上面就好,這樣唐重還可以做手術把子彈給取出來。

要是子彈進入臟腑,以五嶺村的醫療狀況以及五嶺村通向外面的道路情況,等待蘇山的只有死路一條。

蘇山眼睛微閉,昏昏欲睡。

聽到唐重的喊叫,努力的張了張嘴巴,卻虛弱的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為了尋找一個可以動手術的安全場地,唐重抱著她一路奔跑,蘇山已經流了太多太多的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