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保衛員們以標準的“三三制”包圍了江夏的辦公室後。

一名保衛員用著一截鐵絲三兩下就捅開房門鎖。

開啟房門,探頭探腦的一看。

不由咧了咧嘴。

輕輕關好房門,憋著笑意,對戰友們做了個消除警戒的手勢。

“咋回事?”

“是江工,不知道咋回來了。屋裡擺了一堆的圖紙,人在被子裡睡得正香!”

王奎聽完,也開啟房門,往裡瞅了眼,看著江夏睡得四仰八叉的也是笑了笑。

許是開門的原因,一股冷風從門縫鑽了進來,凍得江夏一激靈。身子不由的蜷成一坨。

王奎想起了給江奶奶說的話,不由走了進去,輕輕扯過被子,將江夏罩了起來。

這動作,他在新兵連不知道幹了多少次,顯得熟練極了。

檯燈沒關,在隊伍裡已經養成節儉習慣的王奎,輕輕走到桌前,抬手關燈。

“咦?這是!”王奎的瞳孔微縮。

翻看了幾頁圖紙後,王奎吐出一口濁氣。

看看地上睡得正香的江夏,王奎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你小子還真是厲害。”說完,也不關燈了,又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撤,讓那小子就在這睡吧。手腳放輕點!”

一行人又躡手躡腳的走到樓下。

劉紅軍搓了搓手:“嘿,這江工還真是奇怪,咋就那麼喜歡睡辦公室。這天都變涼了,他也不怕凍著!”

聽著他這麼說,王奎愣了愣,看向劉紅軍。

劉紅軍被他看得發毛:“處長?咋了?”

王奎思索片刻:“是有些不對勁,江夏這小子是最怕冷的。去年這時候,他好像更願意窩在宿舍畫圖吧?”

“是的,您忘了,我們還拿他打賭來著,結果您輸的老慘了!”一名老隊員接話道。

王奎臉皮抽了抽,去年自己貌似輸了一隻烤鴨?

“去,查查。看看是咋回事。我剛應承了他奶奶要好好照顧他,轉眼就有人來落我的麵皮啊!”

老隊員沉默點頭,轉身就隱入了黑暗中。

“紅軍,你退伍的時候是班長吧?”

劉紅軍點點頭,旋即意識到不對。

馬上一個立正:“原某某部隊偵察班班長!請指示!”

王奎這才滿意點頭:“給你個任務,第一看好江工的房門,明天上班前,要保證沒人進去。第二,像照顧那些新兵一樣,照顧下江工。那小子睡覺可不老實,這天氣,凍壞了可不行!”

“還有,注意隱蔽!”

劉紅軍乾脆的敬了個禮,轉身小跑上樓。

“走,我們繼續巡邏!”

第二天清晨。

馬衛紅是第一個到的,推開房門就看著江夏夾著被子睡得正香。

看看辦公桌上,四處散落的圖紙,明白江夏這小子應該又當了回捲王。

馬衛紅輕輕的走了進去,也沒喊醒江夏。

自顧自的把散亂的圖紙收集在一起,碼好了放在一邊。又輕手輕腳的走出辦公室,貼心的把辦公室門帶上。

劉紅軍躲在小倉庫門口,滿心糾結,還在想著要不要去阻止一下。

還有,江工好像又蹬被子了,要不要再去給他蓋下?

見馬衛紅只是整理了圖紙,這才放下心來。

趁著這會沒人,劉紅軍從倉庫拿了把鎖頭,把辦公室的門來個一鎖了之。

接著趕緊去找自己的處長,這都上班了,到底讓不讓人進去啊?

王奎聽著劉紅軍的彙報,也是哭笑不得,這大頭兵是咋當上班長的。

揮揮手,讓劉紅軍解除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