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弄回來!

趁著夜色,一輛小吉普駛出軋鋼廠。

秦家村,秦京茹擰著大辮子,聽著秦母的嘮叨,一副左耳進,右耳出的樣子。

“乖崽誒,人家不是說了,江夏已經有親事了!你就別盯著不放了。江四柱和江五柱也不錯啊,都是正式工了!”

“對啊,反正都是正式工,有啥區別,都是有糧本,有戶口的。你還挑啥啊!”

“隨便選一個,你以後就是吃商品糧的城裡人了!”

秦京茹很想反駁,那普通正式工和工程師能一樣嘛?

而且,她可是打聽了,江四柱和江五柱已經明確說了家要安在農村。平時去城裡上班。

那哪行!家還在農村的話,不還是得下地幹活?她不想下地了。

沒看自己堂姐就在城裡住著,一天就做做飯,帶帶孩子就成。

憑什麼堂姐就行?

我一定要進城!秦京茹暗暗下了決心。

自己親人的一陣說教讓她頭暈腦脹,乾脆一轉身,賭氣就跑了出去。

漫無目的的秦京茹坐在岔路口的樹下,拿著根棍子左打右打。

土路上傳來小毛驢蹬地的“嘚嘚”聲,一輛小驢車緩緩走了過來。

一盞煤油燈挑在車轅上,照亮了駕車人的臉。

秦京茹抬頭一看,眼睛冒出一陣精光。

那不是江夏是誰?

秦京茹心裡一陣激動,居然會在這裡碰上,難道這就是老天爺說的緣分?

,!

我與江夏有緣!

想到這,秦京茹又捋了捋自己的大黑辮子,衝到路中央對著驢車一個勁的招手。

江三叔正和江夏聊著天,也沒料到路旁會衝出個人來。

趕緊一拉韁繩,所幸小毛驢走的不快,“昂昂”叫了兩聲就停了下來。

“誰啊!敢在道上攔車,不要命了!”

江三叔看著眼前的人影,沒好氣的說道。

誰料人影也不回話,而是往前走了幾步:“你是江夏同志吧,我是秦家村的秦京茹。”

江夏有些皺眉,剛才的急剎讓他差點沒滾到驢車下。

看著眼前這個始作俑者,也是沒好氣道:“啥事?”

秦京茹辮子一甩,走近了些,站在了煤油燈的光暈下。

“你看我漂亮不?”

江夏打量了下秦京茹,漂亮倒是挺漂亮,不過咋感覺腦袋缺根弦?

見江夏不開腔,秦京茹咬咬牙直接說道:“我相中你了,你來提親不?”

江夏懵了,不是說這時代的男女關係是羞澀的嘛?這咋冒出個傻大膽?

江三叔湊近瞅了瞅,沒辦法,小老頭有點夜盲加耳背。

“哦,秦京茹啊!別相了!咱江夏有親事,相不了,相不了!”

說著,拿著甩鞭把秦京茹扒拉到一邊,吆喝一聲就繼續趕路。

秦京茹一咬牙,就想跟上去。

有親事又怎麼了,這不還沒結婚嗎?

像堂姐一樣,不也說了門親,最後還不是嫁到城裡了?

這十里八村的,就屬自己最漂亮,就像阿孃說的那樣,男人哪有不:()工業興國,從初級工程師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