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了。」唐梓沉聲回答。

跟妓院接近的……她側著頭,想了一下,最後望了他們兄妹一眼。「該不會是……南風館?!」

唐梓與唐糖又互看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袁柚媛的雙肩無力的垂下,眉頭緊蹙,不禁喃喃自語,「南風館……怎麼會是南風館啊?」

啊啊啊……討人厭,還真的不是普通的顧人怨,沒事漲什麼房租?害得她崇拜的糕點師傅就這樣結束五年的舖子。

嗚嗚……她恨陶轅硯。

十分的,討人厭!

如果唐梓是被妓院挖角也就罷了,怎麼偏偏是南風館呢?

南風館在京城可是有名的小倌館,一般尋常姑娘是不可能踏進那種複雜的地方。

離開唐家兄妹的糕點坊,袁柚媛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對她來說,吃好吃的東西就像是與生俱來的使命,然而好吃的東西愈來愈少,感覺她活在世上的意義又少了一點。

都怪隔壁那賤嘴男陶轅硯,沒事漲什麼租金,也不想想他們一對兄妹來到京城已經無依無靠,做好人應該做到底啊!

「假好心!」她嘴裡咕咕噥噥的,像是要把嘴裡的饞蟲罵走。

走了這麼長的一段路,唐梓已把生財工具變賣得差不多,所以她根本沒蹭到任何糕點,還得到一個令她沮喪的訊息。

走著走著,她覺得口渴,剛好經過一個攤子,她一個姑娘家就這麼大剌剌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老闆,來一碗涼杏仁茶,甜一點。」她需要糖分來冷靜一下。

等待的同時,她瞧見一旁有幾名男子正在低聲討論,隱隱約約提到了「南風館」三個字,讓她忍不住豎起耳朵,認真的聽著。

「前些天我到南風館開開眼界,那裡的小倌個個是長得又白又嫩的。」

「比起青樓那些女人,有些小倌扮起女人更像女人。」

霎時,兩名男子哈哈大笑。

袁柚媛聽了,眉頭微微一皺。

雖然她天性大膽,爹孃也從不管束她的行動,但是還不曾踏進南風館。

她聽聞南風館的館主是個年輕的姑娘,在京城還頗有盛名,原本是凌府三少爺凌雲熙的未婚妻,只是後來他好像傷了右臂,館主就變心退了婚。

「那裡的小倌不但美,還個個身懷絕技……」

他們滔滔不絕的說著之際,她的杏仁茶也送了上來,因為太過口渴,忍不住仰頭就喝了半碗。

「那裡簡直是仙境,連下酒菜、點心都比香江酒樓還要好吃。」男子像是陶醉其中,久久無法自拔。

好吃?!她放下手中的碗,不悅的撇了撇唇,瞪向他們。

他們這一蔥一蒜竟然敢大言不慚的說出南風館的食物比她家專業酒樓還要好吃?

這豈不是間接砸袁家的招牌嗎?

冷哼一聲,她圓滾滾的身子離開椅子,雙手叉腰的來到他們的面前。

「你們這些不懂美食、有口無舌的人,豈能將香江酒樓和南風館相提並論?我們香江酒樓可是年年獲獎,哪是一個小館子可以媲美的?」她的鼻孔撐大,仰角四十五度,驕傲的說。

兩名男子一見到她,雖然皺起眉頭,但是瞧她圓滾滾的身子外加圓嘟嘟的臉龐,又聽了扞衛香江酒樓的話,都明白這姑娘肯定是袁家的掌上明珠。

果然人如其名,袁柚媛,圓又圓。

「我們才沒有亂說。」其中一名青衣男子搖搖頭,「我們可是親自去過南風館,雖然是個小倌館,但裡頭的點心精緻得很……有些東西,還不是香江酒樓能比得上的。」

「就是說啊!」另一名灰衣男子附和,「我還聽說南風館最近網羅了唐家糕點坊的唐梓,專門負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