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將自己手中的長劍奪去。

他只是叫道:“我活著還有什麼用?我活著還有什麼用?”

霍貝忙道:“袁大哥,這是什麼話?你只是酒後糊塗,怎可萌此短見?”

霍貝這樣一說,袁中笙的心中,更是難過得如同萬刃齊下,在深深切割一樣,他一揮手,將霍貝震了開去。

就在這時候,忽然聽得山谷之外,傳來了幾下憤怒已極的呼喝之聲!

霍貝連忙一拉袁中笙,道:“不好,只怕是三派的高手來了,快躲一躲!”

袁中笙苦笑道:“霍兄弟,這三派交遍天下,我做下了這等事,天下雖大,亦無立足之地,躲?還躲得到哪裡去?事情和你無關,你快走吧!”

霍貝道;“袁大哥,這是什麼話,我豈能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棄你而去?”

袁中笙心想,自己居然認識了這樣忠誠的一個朋友,就算死去,也不枉了。他忙道:“來的人必定多,你在此也是白白送死!”

霍貝道:“只怕未必,袁大哥,你別忘了,在名義上,如今你是銀臂金手壽菊香的弟子,來人只怕未必敢將你怎樣!”

袁中笙呆了一呆,道:“壽菊香……我這等行徑,倒真的像她的徒弟了……”

他話才講完,怒嘯之聲,已經迅速地傳到了山谷之中,一個身形甚高的人,手中兵刃,金光閃耀,連人帶兵刃,幻成了一道金虹,電也似疾,掠進了山谷!

他身形一凝,袁中籤一眼看到了他手中的兵刃,乃是一隻鋼輪,此際正自旋轉飈急,發出驚心動魄的“嗚嗚”之聲,心中不禁一凜。

他立即抬頭看去,只見來人面色煞白,劍眉倒豎,雙目之中,似要冒出火來,不是別人,正是青城高手郭獨清!

袁中笙一見郭獨清,心中便生出了一股寒意。

只見郭獨清四面一看,眼中的怒火更盛,一聲大喝,驚天動地,道:“賊子怎敢?”

袁中笙一言不發,郭獨清一振手臂,手中的鋼輪轉得更急,所發出的聲音,也格外驚人,可著袁中笙,當胸刺到!

袁中笙根本沒有躲避的意思,他只是木然而立。

眼看郭獨清的日月輪,已將攻到了他的胸前,霍貝才一伸手,將袁中笙拉開了一步,叫道:“且慢!”

郭獨清見袁中笙在自己一輪攻到之際,居然絕不躲避,心中也不禁一奇,厲聲喝道:“惡賊還有何話可說?”

霍貝一聲冷笑,道:“我怕你一人不是敵手,你何不等各派幫手來了再說?”

郭獨清怪叫一聲,手腕一翻,日月輪二次將要攻到,但是就在此際,只聽得山谷之外響起了一聲尖叫,道:“將淫賊留給武當派來誅戮!”

郭獨清向地上裸體女屍看了一眼,身子向後,退了開去。

他這裡才一後退,武當四英之中的玄女劍範玉雲,已如電也似疾趕到。

她一到,便除下了身上的外衣,蓋在裸體女屍之上,這才轉過身來,睚眥欲裂,尖聲道:“淫賊,我叫你一寸一寸地死!”

袁中笙根本不欲分辯,事實上,他此際心中對自己的憤恨,也絕不在範玉雲之下。

他只是木然而立,範玉雲長劍一伸,劍尖已向袁中笙的“氣門”挑來。

那“氣門”位在丹田之上,乃是學武之士一等一的要害,氣門一被挑破,全身真氣,便自緩緩洩去,要身受無窮苦痛而亡,若不是仇恨深重到了極點,雖是邪惡之徒,也是輕易不攻這要害的。

袁中笙一見範玉雲一出手,便刺向自己的氣門,本能地身子一縮。

範玉雲踏步進身,喝道:“你還想逃麼?”

霍貝在同時,大聲叱道:“我師傅是銀臂金手壽菊香新收弟子,你們敢對他無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