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耳際嗡嗡作響,壽菊香後來講了一些什麼話,他也未曾聽得到。

而在一旁的厲漠漠,見壽菊香向袁中笙講出了這樣的話來,心中卻是驚訝到了極點。

當剛才,壽菊香向袁中笙發出那一問之際,厲漠漠的心中,極其高興。她追隨壽菊香日子很久,深知壽菊香的脾氣,知道壽菊香在這一問之後,袁中笙少不免要吃些苦頭了。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壽菊香非但不責罵袁中笙,反倒因此稱讚他起來,這對於心硬如鐵的壽菊香而言,可以說是破天荒的事!

厲漠漠又哪裡知道,壽菊香因為袁中笙之助,使得她走火入魔多年僵硬不能動的身子有了生機,一臂一腿,已可活動自如。

要知道壽菊香在走火人魔之後,太陰真力並未廢去,仍是與日俱進,她手指略動,威力已是非凡,此際整條手臂皆能以轉動自如,自然更是非同凡響了,所以,她已決定將袁中笙當著她的傳人,那自然和對待其他的弟子不同了。

壽菊香略頓了一頓,又道:“如今,我們已大受人注目,中笙,我與你兩人上路,他們也分成笙三四路,才免被人注意。”

壽菊香這兩句話之中的真正含意,實是誰也可以聽得出來的。

一時之間,不禁人人面上變色!

須知道壽菊香這樣說法,分明是隻要她和袁中笙兩人能回到滇南就算了,其餘各人,在千里迢迢之中,是否會受到各正派聯手攻擊,那麼她是絕不理會的了。

歷漠漠想起自己所犯惡行之多,以及各正派聯手的聲勢之大,身子不禁微微發抖,顫聲道:“師傅,請許徒兒隨侍在側。”

壽菊香冷冷地道:“我昨日已經試過,以一拐支地,自己已可行走,不消你在側了。”

厲漠漠而如死灰,汗如雨下,無話可說。

文麗在一旁,膝行幾步,來到了袁中笙的身邊,拉了拉袁中笙的衣角,袁中笙轉過頭來,文麗滿面憂容,低聲道:“你說啊,快說啊!”

文麗戰戰兢兢道:“小師叔有幾句話,要稟報師祖。”

壽菊香“哼”地一聲道:“這倒奇了,他有話,他自己不會說麼?快退下去,若不念在你一入本門,便曾立功,便不能放過你!”

文麗嚇得面如土色,哪裡還敢言語?連忙向後退去,袁中笙苦笑了一下,道:“師傅,我……我的確有幾句話要說。”

壽菊香道:“那你快說吧,我們立即要起程了。”

袁中笙向文麗一指,道:“我和文麗……妹……本來就十分要好的……”

袁中笙還未曾講完,壽菊香已經“噢” 地一聲,道:“原來是這樣,好,那就由你們兩人,陪在我的身邊就是了,霍貝!”

霍貝忙道:“徒孫在。”

壽菊香道:“馮聖等三人,交與你和厲師伯兩人負責送往滇南去,文麗你和中笙,和我一齊回滇南。陳濟謀!”

陳濟謀遠遠地跪著,一聽得壽菊香叫他,連忙叩頭如搗蒜,道:“徒孫在。”壽菊香道:“你去通知他們,叫他們分為四批,回滇南去,一路之上,最好不要生事,否則,各正派正在與我們為難,那是自討苦吃!”

陳濟謀老賊連聲答應,膝行退了開去。

壽菊香一伸手,取過了大石之旁,一根手臂粗細的棗木拐來,手按在拐上一撐,人已站了起來,一足在地上一點,身子已經飄飄地向前掠出,道:“你們兩人跟我來!”

這時,文麗心中的高興,實是難以形容,而霍貝的心情,則恰好和文麗相反!

他非但失去了和袁中笙在一起的機會,而且還要和厲漠漠兩人,送馮大俠夫婦和馬放野三人,到滇南高黎貢山去!

這三人已被壽菊香的太陰真力所傷,倒不愁他們在路上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