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旭一下子就明白了,這肯定是白所所為。

「暫時還回不來,那邊的案子還得忙一陣子,今天回來看看」,白松看了看任旭的身後:「怎麼就你自己回來了?姜所呢?」

「跳樓的跳了。」任旭道:「有人慫恿了幾句,人就跳了,姜所還在那裡,我回來處理其他警情。」

「死了?」白松問道。

「嗯,自己從樓頂跳的,我們和消防都到了樓頂,還沒來得及救她,親眼看到她直接飛下去了。」任旭心情有些不好。

「身份確認了?」

「確認了,身上有身份證和遺書」,任旭直接道:「被他男盆友拍果照威脅了,想分手死活分不了,持續了一年多了,受不了了。」

「女的成年了?」

「21歲了。」

「嗯,把那個男朋友先抓了。」白松點了點頭,威脅、恐嚇造成嚴重後果也是能判刑的。單純的恐嚇是沒有罪名的,但是刑法修正案八之後,把這個內容加入到了尋釁滋事罪裡。

「白所,這種事您什麼感觸啊?」任旭看白松如此淡定,問道。

「沒什麼感觸。」對於人性的惡,白松見的太多,他想了想,接著道:「慫恿跳樓的那個,帶回來批評教育一頓。」

「這個人不構成犯罪嗎?」任旭問道:「姜所和您說的一樣,那個人過會兒就被帶回來了。」

「沒法證明死者的死與慫恿者有因果關係,想構成犯罪,必須實施了危害行為。這種情況女子本身已經準備自殺,慫恿者沒什麼罪,叫回來批評教育一番是應該的」,白松道:「但是得分具體情況,慫恿未成年人和精神病人自殺就有罪,或者慫恿與人的死亡之間有因果關係也有罪。

比如說農民工逼急了,站塔吊上求發工資,你去喊『你跳下來老闆就給你孩子出醫療費』之類的話,那就可能構成犯罪。你慢慢學,不著急。」

任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他擔任警長之後,已經變得成熟了很多,但還是有很多事處理不好,想的不夠到位,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

「行,那我先撤了,等我回來給你們開個會。咱們組你雖然是警長,但是這個組是四組所有民警的,也不能全靠你。」白松道:「這裡面的事看似很複雜,其實也很簡單,加油吧。」

「好,謝謝白所。」任旭握了握拳頭。

……

從派出所離開,白松給副警長米飛飛以及老警長王靜分別打了一個電話,講了講這個事情,但是沒有挑明。

以這二位的情商,自然知道白松想說什麼。

……

下午四點鐘,首都國際機場。

趙欣橋在國際航班的區域辦著行李託運。

因為是學校同學們一起行動,趙欣橋的媽媽並沒有來。

「您好,您的行李超重了,您是打算拿出來一部分,還是繳納費用?」輪到趙欣橋的時候,機場的服務人員有禮貌地說道。

「啊?」趙欣橋看了一下,還真是超重了7公斤,都怪老媽,給她塞了無數的東西,怕她去海牙生活不習慣……

「我用包背著吧。」趙欣橋取下來自己的揹包。

有時候學習特別好的姑娘也對重量沒啥概念,7公斤的東西,這個包怎麼放得下?

「女士您好,我們航班的手提行李重量不得超過7公斤,您這個應該沒辦法帶。」服務員算了算價格:「您這個情況還有一個選擇就是升艙,公務艙可以增加10公斤的託運量,頭等艙增加20公斤。」

「我東西少,放一點在我箱子裡吧」,有同系的女生過來說道。

趙欣橋的人緣不錯,好幾個人都圍過來願意幫忙,其中有個女生還上去幫忙把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