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聽著母親的話,就不順耳。

“不把話說難聽了,叫你清醒些,日後要怎麼過?”許夫人嚴厲幾分。

許老太太也道,“你娘說的不無道理,但你也不要灰心,皇上不喜歡你,那你就想辦法讓皇上喜歡你,事在人為,我就不信,昭貴妃當年剛進東宮的時候,頂著那樣的身份,皇上會一眼就喜歡她,是不是?”

聽著兩人的話,許令儀眼裡顯出幾分煩躁。

“我也想,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皇上喜歡什麼,你就做什麼,就變成那個樣子,不就好了?”許夫人柔聲道,“若是你不想爭寵,那就踏踏實實,安安穩穩的,乾脆與世無爭,看在許家的份兒上,你有規矩懂事,皇上自然也會善待你。”

顯然許夫人對後面一種生存方式更看好,說到這裡的時候,格外語重心長。

許令儀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反正是點頭應聲。

這時候許家老太太才又沉聲問道。

“你身體一向保養的極好,按紅豆所說,入宮這麼久,也不曾算失寵,為何一直沒有懷上呢?”

聽到這話,許令儀頓時被勾起了在沁合園的那段記憶,一時臉色不好。

“我也不知道,許是緣分未到吧,宜春宮的婉嬪不也還沒有孕麼。”

“旁人我自是不管的,可你要有個依靠才是。”

許老太太面上嚴肅,邊說邊招手讓跟在她身邊的一位嬤嬤上前來。

剛剛許令儀一直沒有注意,這會子才發現這位嬤嬤不是尋常伺候祖母的那個。

這會子,那位嬤嬤已在許老太太的吩咐下,給許令儀診起了脈。

“杜老夫人,如何?”許夫人忙問。

收回手,杜老婦人沉聲道,“脈象上沒有問題,令儀身體康健,血氣足,也不曾有體寒之像。”

“那這麼說,令儀至今未孕,不是為人所害?”許老太太問道。

杜老婦人點頭,“應該是的,不過我還是給令儀開一個安胎助孕的方子,令儀按方子喝,應當會有助益。”

“那就多謝了!”許老太太點頭。

許令儀這會子反應過來了,也是為家裡人這麼想著自己而感動。

能進宮已經是不易了,許令儀位份不高,自然不能留著孃家人用膳。

在鹹福宮裡坐了半個多時辰,許家人就被送出宮了。

而下午,許令儀宮裡就請了太醫,說是許令儀身體不適,頭暈噁心的。

太醫去看過,說這是因為許令儀太過思念家人,且原本情緒就不好,今兒乍然見了孃家人又分離,情緒波動太大所致。

心病的意思。

景乾宮裡,裴曜得知此事,在看完摺子後,還是去鹹福宮走了一趟。

所謂做戲做全套嘛。

而鳳玄宮裡,皇后聽著這訊息,默默片刻後,沉聲道。

“風頭都過去這麼久了,從前的東西,還是繼續用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