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佈置。

無需羨慕。

見裴曜真的舒展了眉頭,方玧便也就改了話題,說起了旁的瑣碎日常來,顯得這碧落齋就像是個普通的小家,她和裴曜就是普通的小夫妻似的。

卸下心防和枷鎖,偏居一安靜之地,這樣的氛圍讓裴曜的精神鬆緩下來,整個人都輕鬆愜意不少。

所以晚上就不打算走了。

方玧才不會做什麼賢惠的妾室,說自己不能侍寢,勸他去別處什麼的。

開玩笑,賢惠是誇正妻的,與她何干。

她如今有孕,更是需要裴曜多陪陪的時候,不然這孩子她一個人生養,有什麼意思呢。

榻上親暱的事情是做不了了,方玧給裴曜找了點兒旁的事情做。

晚上沐浴時,方玧順道把頭髮一起洗了。

這會子倆人就坐在外間軟塌上,由裴曜擦著呢。

反正是邊閒話聊天,邊給擦頭髮,也不是第一回做了,裴曜倒是沒什麼不樂意。

聊著聊著,方玧的睏意就上來了。

本來是坐在裴曜面前的,慢慢就變成了靠在他面前。

感受到她身子的重量一點點靠過來了,裴曜探頭去看了看,發現面前人兒已經閉上眼睛了,心裡也是好笑。

還好這會子頭髮已經基本擦乾了。

便小聲招呼青容過來,去把床鋪好。

而後裴曜便輕手輕腳的把人抱起來往榻上去了。

不曾想這放下後,自己才跟著躺好,人就醒了,翻了個身便往他懷裡鑽,小手一路往下,環在了他的腰上。

本也沒什麼,可這嬌軟的軀體往面前一貼,小手又是像水蛇般一頓劃拉,又輕又癢的感覺就讓人心裡有了點想法。

但顯然如今是不能做什麼的,於是裴曜低聲道。

“讓青容再拿床被子進來吧。”

“不要。”

方玧悶著頭就拒絕了,還愈發往他面前貼緊了點兒。

“妾身與殿下分開來睡,要做噩夢的。”

她已經是經人事的女子了,怎麼會察覺不到裴曜身體的變化呢,她呀,就是故意的。

時常撩撥一二,看得見,吃不著的,更饞人,更叫人惦記不是。

不得不說,肚裡揣著一個撒嬌,那是雙倍威力。

裴曜原就習慣了在她這兒歇息的時候,兩人睡一床被子,現下她這麼一說,更是沒脾氣了。

只能把話嚥了回去。

但這麼抱著睡,也確實憋得難受。

於是躺了一會兒後,便動手把方玧翻了個面兒,從背後把人抱住了。

如此,方玧也是更真切明顯的感受到自己被頂著了,倒是收斂了點兒,沒再亂動。

裴曜發現懷中人兒乖巧不少,心中也是覺得好笑。

這點自制力還是有的,不能亂來的時候呢。

於是,當晚就這麼抱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