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驚喜到略有失落。

蔣東林好像沒有聽到楊沫說要走一樣,徑自說到:“這次來得匆忙,就不去拜會你家裡了,今天晚上要趕回北京,就是來看看你。”

楊沫垂下眼簾,微不可聞地說:“人你看到了,我很好。”

“真想把你一起帶回去。”蔣東林緊了緊握著的手,楊沫感覺心臟有一秒鐘的漏拍。

楊沫停下腳步,鼓起十足的勇氣抬起頭望著蔣東林說到:“蔣東林,你這樣算喜歡我麼?”

蔣東林看著她嚴肅的表情,俯下臉找準那紅嘟嘟的嘴唇就吻了下去,楊沫不是完全未經人事的人,但突如其來的吻讓她內心慌作一團,只知道睜大眼睛瞪著眼前越來越放大的面孔,牙關緊閉。

蔣東林似乎並不懊惱,只是輕輕吮吸著她的殷紅的唇瓣,微微逗弄著她因為緊張還緊咬的牙關。楊沫漸漸放鬆下來,蔣東林感覺她在自己懷裡慢慢地柔軟下來的時候,他猛然撬開對方牙關,唇舌互動間楊沫因為微微的窒息而有點眩暈,蔣東林雙手捧著楊沫的臉,唇舌齊動、大方糾纏。

蔣東林扶著嬌喘方定的楊沫,揉了揉她的發頂,笑笑說:“我送你回去。”

蔣東林坐在頭等艙舷窗邊的座位上看著窗戶下熠熠成輝的城市燈光逐漸隱去,直到空姐遞上擦手的熱毛巾也沒有反用過來。

那丫頭肉肉的翹嘴唇滋味真不賴,總算是親到了她,原來這麼甜。還有那掙扎後的順從,怎麼都讓蔣東林感覺到一種欲拒還迎的誘惑。

蔣東林知道女人都是愛聽情話的,對著那個丫頭說出“喜歡你”好像也不是什麼特別肉麻的事,但自持如蔣東林、平日裡冷峻如蔣東林,生生到了關口上,卻怎麼也開不了口。還是因為自從方明明以後,“喜歡”這個詞,已經離自己遠去了?一個吻,也算個滿意的回答吧!蔣東林回過神,自顧笑了一下。

蔣東林回到北京的第二天就去了南方父親任職的省份,一來因為父親任黨政一把手的原因而在省裡過年,母親和姐姐在北京陪完爺爺過完除夕就飛了過去。二來,馬庭瑞的事情蔣東林不想再拖了,馬老么人是放回來了,但是澳門仔狠話也撂下了,過了年還不拿出欠的賭資,直接北上找人。過完年神州集團稀有礦藏的開發專案就要上馬了,怎麼著這個時候也得給馬部長一個滿意的交待。

蔣東林在很多外人眼裡是個世家子弟,但是熟悉這個圈子的人知道,蔣東林很少明目張膽舉著自己老子的牌子出去行事。

人家開始認你當然是看你家庭背景,但是一來二去中你的做事手段、處事方式能不能讓人家佩服?朋友能不能真的交起來,才是後面在各地吃不吃得開的主要因素。可以說,家世是必要條件,家世、為人加實力才是充分必要條件。君不見,像馬庭瑞這樣出去淨幹紈絝事的子弟,也是要吃癟的。

這次給馬家老么擦屁股,蔣東林當然沒有驚動自家的老頭子,蔣東林知道父親的官帽子比自己現在的前途更重要,家裡人的所作所為,都不能給老頭子添麻煩。

蔣東林從深圳一過關,王偉已經在等他了。王偉是王譯的大哥,和蔣東林都是一個大院長大的,現在搞私募,主要在南方和香港活動,賺了不少錢。

“東林,這次馬老么的事我聽說了,倒不光是錢的事,主要他太牛逼,搞得人家很沒面子,這事,不好弄。”

蔣東林點點頭,拍著王偉的肩膀,兩人一起駕車離去。

蔣東林揉揉太陽穴,頗為疲憊地走進四季酒店的大門。這兩天總算是把馬庭瑞的事情擺平了,蔣東林見了不少人,其中人情官司在所難免,新的利益交換一一布好,倒也算敘了不少舊,認識了不少新朋友。

玻璃門交錯的一瞬,一抹身影停了下來,:“東林?”

蔣東林回頭,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