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活餓死。

齊王建也是天真,他這樣一個大國國君,若是留在齊國,秦王嬴政豈能安心。前車之鑑就是韓王安,嬴政為籠絡人心,沒有將其召至咸陽,而是讓其居留在韓國故地。可韓國故地上的秦軍一出征,韓國王室貴族以為有機可乘,就糾結舊部,以擁立韓王為名反叛。其實韓王安並無參與反叛,可嬴政哪管那麼多,龍顏大怒,立時發兵平叛,韓王安也落得個身首異處。

張良二次去往秦國,這才要比上次順利許多,有了秦王嬴政頒授的路牌,一路之上暢通無阻。

秦王嬴政這次見到張良,猛然問道,先生父母可還安康。張良被這個話題嚇傻了,這是話裡有話,還是試探什麼,還是已經知道他的身份和想法了。

張良那會已經暈乎乎的了,連忙想著自己父母的情景,掐頭去尾張口結舌的編了一個聽著還算讓人接受,沒啥漏洞的成長故事。

秦王嬴政說,看來你我都是受苦長大的。張良不敢接話茬,只是一個勁的點頭答應著。秦王嬴政也沒在意,繼續說起他的父母。說他和父親待的時間不多,父親和他見面說話很少,大多數時候,是母親趙姬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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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說起母親,言語已是有些不能自已,悲愴地說他是有點怕母親的,她面相看著很柔弱,性格很要強,從小就教他做事膽子大一點。從當質子到後來一路出逃受苦,母親都是順勢而為,沒有被眼前的困難屈服。每次自己猶豫不決的時候,就去母親那裡尋找安慰。母親每次都會支援他,還叫他不用太在意別人的看法。

張良也想起了父母,腦海裡都是父母的關愛,一時沒忍住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嬴政一看,笑著說你也是跑天下的商人了,說點家事就這般舉動。

張良連忙回答,實在是離家太久,好長時間沒見父母了,大王一提父母,自己有點不能自已。

張良這次前來秦國,打定主意要探聽到父兄音訊。張良主動求見了王翦,說是想再去兵器坊,看看秦軍兵器坊還有何需要,他也好回去蒐羅。

王翦一看張良對秦軍兵器坊之事這般上心,心想商人重利輕別離,才是不長時日,這商人就想著賣貨給秦軍。

王翦隨手就遞於張良一支令牌,說道,有此令牌,先生可往兵器坊隨意走動,兵器坊都尉自會向先生言說所需之物。

張良得了王翦親授令牌,按捺住驚喜,從王翦府中出來,便催馬去往咸陽周邊各處秦軍兵器坊。

張良滿懷期望,跑了咸陽周邊幾處兵器坊後,心疑父兄該不會已遭不測,心情也是低落至極。

張良終歸還是不死心,心想兵器坊未見父兄身影,可父兄乃是秦軍特意要緝拿之人,以王翦當日所言,父兄應是要被鎖拿後,為秦軍效力才是。

以張良對秦軍兵器坊所見,父兄兵器製作之技,或是青銅製作技藝,都比秦國匠人高出不少,王翦斷然不會棄之不用。

張良轉念一想,兵器坊不見父兄身影,該不是被派往秦王陵,去給秦王嬴政修陵去了。

張良也是無意得知,秦王嬴政自攻滅韓國後,便在驪山修造起比秦國曆代大王都規模大出許多的王陵,秦國各處石匠木匠青銅鑄造匠人都匯聚與驪山王陵。

張良沒有去往秦王陵的路牌,正在思慮如何前往之時,玉手輕蔑一笑,說道,公子也是太死心眼,這秦國上將軍親授令牌之時,雖只說是前往兵器坊之用,可此事除了王翦知曉,他人又從何得知,公子只說是奉上將軍之令,前來辦差便是,他人怎知公子心思。

即便是有人奏報王翦,公子只說是求財心切,想獲知一下王陵所需之物,日後也好為修造王陵出力,公子為修造王陵出力,王翦應該也不敢怪罪公子。

玉手如此一說,張良也是豁然開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