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蠻遊離開的季節,正是寒冬的初雪,井苼低著頭半彎著腰靠在長廊的扶牆上,兩歲大的井小苼趴在他的腦袋上好奇的向外張望。

那時的天空yīn霾,飛雪盤旋著,飄入人們的脖頸裡面,徹骨的涼。

一行離人的腳印在淺淺的白雪上被皚皚的鐫刻,讓人不知道是該愛還是該恨。

嚴格說起來,井小苼這個名字,是夏蠻遊起的。因為他太愛井苼了,愛他的一切,愛他的名字,以至於在他兒子的名字裡面,也盛滿了他的影子。

棘輪家族有一個老舊的傳統,就是族內通婚。這種事情是為了儲存血脈的純潔還是為了某些莫須有的榮耀都不得而知,不過,這傳統從明末清初就傳了下來,從來沒有被打破過。

這是一個從封建和**中流淌下來的傳統,在它的血脈中,是封建**社會殘留的毒。

不過,無可否認的。這種傳統,也是保持家族凝聚力、向心力和榮譽感的紐帶和根基,少了這些人為新增上去的傳統,整個家族就會成為一盤散沙。

所以,沒有人可以逾越傳統,也沒有人可以破壞傳統,即使是族長的nv兒,也同樣不例外。

棘輪蠻遊就是這種制度之下的犧牲品,原本已經幾乎得到了世界上所有的她,在井小苼兩歲的時候,被族人找到了。

他了解他的父親,也同樣瞭解井苼,兩個都是執拗的人,不達目的永遠不會罷手。

井苼不會讓她走,他的父親也不會放過她。若是她堅決不離開,她的父親一定會派人殺掉井苼。不過,這個計劃不一定會成功,反而會jī怒井苼,會迫使他對著家族出手。

姑且不論最後的結果如何,雙方都是棘輪蠻遊最親的親人,為著她一人而大打出手,甚至是死傷,是她所不能夠接受的。

於是,她便想了一個痛卻永訣後患的辦法,這個就是我們之前所看到的,棘輪蠻遊離奇井苼和兒子的假象,為了增加說服力,她還專mén用最惡毒的語言,修書了一封,讓井苼徹底的對她死心,絕望,從而不再糾纏她的離去。

她也想過,這樣之後,井苼或許會恨她,恨到入骨。

但是,要恨就恨吧,自己確實是一個可恨的nv人。

棘輪蠻遊也有想過將事情告訴過井苼,但是,這想法很快就被打消掉了。因為他那個父親,他那個固執、古板的父親,是永遠也不會妥協的。

“戴安娜”並沒有欺騙井苼,她只是將她知道的告訴了他。在她的語言中,也有許多語焉不詳的地方,有許多不知道的細節和故事,但是,這並不妨礙井苼對它的珍視程度。

“戴安娜”並不知道棘輪家族隱居在哪裡,她只是告訴井苼一個大體的範圍讓他去找。

這是一個相當高難度的事情,大凡隱居的家族,並沒有什麼固定的場所、要求。有些隱居於山林,有些隱居於鬧市,不一而足,唯一維繫他們之間關係的,只是血液中流淌著的血脈而已。

……

……

“戴安娜”回到家的時候,“白墨”已經帶著香亭離開了。

顏素涵從街上帶著‘卸了妝’之後的韓楚從街上走回來。

在韓楚的房間裡,“白墨”為他留下了一枚淚滴形狀的水晶項鍊和一塊名片一樣的純金屬銘牌。

那項鍊,便是本次任務的獎勵,也是“暴君”、“怪醫”和“會閃光的小佐羅”、“飛俠客”所共同爭奪的東西,也是上京這次所有死亡和事故的罪魁禍首。

這枚水晶有一個非常拗口的名字,叫做‘世界之石的眼淚’。

傳說整個世界是建立在14塊巨大的世界之石的基礎之上的,時間變更,宇宙周迭,都是在這些世界之石的旋轉、前進之下的。如果說宇宙是一輛車子,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