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實權,可將來士人反撲,剿滅了宦官,那玄德怎麼辦?

不能為了幾年的快樂日子,把將來大好的前程全部拋棄了吧。如今大將軍何進帶領士人,與宦官勢不兩立。

天子身體體弱多病,最多五六年的光景,到時候士人掌權,現在這些靠著張讓升官的人,全部都要給他們陪葬。

盧植靜下心,耐心的勸說:“憲和,你走投無路,我知道。

可玄德剛被南容任命為別部司馬,不到兩個月。他還年輕,多在基層歷練,過個十年八年,朝廷吏治清明時,他一定可以實現他的理想。

為何現在如此急躁,恨不得一年兩年,就要執掌一郡,做一個二千石的封疆大吏?”

對於盧植的疑問,簡雍也是心裡不解。可他只是個執行者,決策的人是傅幹。傅幹告訴他,儘量為劉備爭取到護羌校尉一職,如果不能也要爭取到漢陽都尉。

東漢時,光武帝罷諸郡國都尉,只保留了邊郡的都尉。如今金城郡被叛軍佔據,漢陽也算是邊疆了,增設一個都尉的官職,也說的過去。

簡雍苦笑一聲:“盧公,涼州的局勢,已經糜爛,沒有重兵難以阻擋叛軍攻入三輔之地。

玄德想要一個都尉,只是為了方便執掌一郡的兵事,然後把叛軍牽制在漢陽郡,不讓叛軍禍害三輔,驚擾帝陵。畢竟,他也是劉家的一份子。”

“欲速則不達,你們只一味的求快,不考慮實際的情況。這樣做,只會害了你們啊。玄德身為別部司馬,可掌一千多的兵力,到時候護衛著南容,東進到陳倉城。

陳倉城堅,易守難攻,就算牽制十萬大軍,也是輕而易舉。到時候朝廷肯定派遣大軍進入關中,在叛軍兵疲力盡之時,大軍可輕而易舉的擊敗他們。

然後再尾隨叛軍,即可收復漢陽郡,甚至是金城郡也能收回,如此以來,不比藉助閹黨升官,單獨阻擋叛軍,更加穩妥嗎?”

盧植口若懸河,講著大的作戰戰略。

“盧公,我聽不懂。”簡雍尷尬的腳指頭扣地,他可以與人論風花雪月,談古往今來。

可談軍事,不好意思,我不會。

盧植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他心裡的大構思,完全講給了狗聽。就算講給狗聽,也能換來兩聲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