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願天寒。 夜來城上一尺雪,曉駕炭車碾冰轍……”

徽宗聽了愀然不悅,沒有說話。

慕容彥達發起火來:“錯啦,錯啦,別他媽唱了,都給我滾下去。”

舞姬的媽媽趕緊拉著領舞過來跪下又是磕頭認錯。

徽宗卻問道:“且慢,我來問你,如今海內昇平,國泰民樂,你為什麼要唱這陳詞濫調?”

話音剛落,不等女子作出回答,一道寒光閃過——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發出的冷光。

剛剛喧鬧的大廳一下子沒了聲音,時間彷彿停止了一般,那匕首破空嗖嗖的響聲傳到眾人耳朵裡,紮在眾人苦膽上,這一瞬間世界沒有任何動靜,只有一把匕首嗖嗖地破空而行。

原來是舞姬當中有一人抽出了一把匕首,向著宋徽宗刺來。

慕容彥達是文官,他看見的不是刺向宋徽宗的匕首,看見的是自己的前途沒了,看見的是將來自己被株連、被滅族的可怕,看見的是自己辛苦打拼了半輩子的努力毀於一旦,甚至看見了自己人頭落地。

他沒有見過這種場面,一時間竟然愣住了。

慕容逸軒不敢作聲 ,鑽到了桌子下面,眾舞姬被嚇得腦子裡面一片空白,或者抱著身邊的姐妹,或者找柱子躲在後面,或者拿著樂器擋在自己前面,除了那把匕首在動,大廳裡儼然一副靜止的畫面。

宋徽宗本想看舞姬如何作答,沒想到他沒看見人回答,卻看見一把匕首向自己刺來,本能地站起身來向後躲。

這副靜止的畫須臾之間就會變成一幅流血的刺殺之畫。

就在一切安靜之時,“砰~哐”,猶如晴天一聲雷響,廳門被撞開了。

一位八尺身軀少年破空而來,這八尺身軀竟然顯得如此高大,宛如一尊六丈如來大佛給人帶來安全感。

來人正是趙啟。

原來趙啟走出前廳以後,詢問侍從得知七月三十加上丑時,其實時間已經是八月初一。

他忽然想起來自己看過的歷史書上寫著:“八月,皇遇刺”。

又想到剛剛跪下給自己道歉的舞姬中有一人,臉龐有稜有角,一雙眼睛像狼一樣,看著他,沒有低頭,反而像狼一樣在勘測環境,尋找適合的時候捕獲獵物。

那人還有一雙鷹鼻,彷彿也在嗅著獵物的味道,最重要的是,其她舞姬穿了抹胸,身材豐腴,他卻沒有。

他綜合這種種現象越發覺得今天就是徽宗遇刺的日子,於是趕緊跑了回來,他想要告訴宋徽宗——趕緊走。

但是一切都晚了。

刺客已經衝到矮几前,露出了他那必殺的獠牙,徽宗頃刻之間就要斃命。

宋徽宗看見刺客來襲,立即站起來向後跑,那刺客跳過矮几落在宋徽宗旁邊,飛起一腳,宋徽宗被踢了一個狗吃屎,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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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腿被嚇軟了,沒法站起,就坐在地上轉過身來。

“狗皇帝,拿命來!”刺客叫嚷道。

宋徽宗雙手支撐著坐在地上,慌不迭地卻又憤怒地回道:“你大膽,你敢行刺朕。”

刺客拉住宋徽宗衣袖說道:“小清河兩岸死了幾萬百姓,我這條命也是撿回來的,死過一次的人,我還有什麼不敢”

這時匕首的尖已經貼到宋徽宗脖頸上,宋徽宗雙目已閉,等待著死亡的降臨,此時他身體已經僵住了,感受到的只有寒冷,不知道是身體的寒冷,還是匕首刺進脖子的寒冷。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刺客和徽宗對話之間,趙啟已經跳到刺客背後。

趙啟力大,抱著刺客的後背將刺客甩了出去,那匕首終究沒能再進步一步,宋徽宗一摸脖子,脖子尚在,只是流出了一點血來,眾人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