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綱無君無父!若是先生硬要與此等鄙賤之徒為伍,那可就要失了我等士人的心了……”

聽到陳英這麼說,蔡邕頓時老臉一怔,竟是當下露出了一絲為難來。

而此刻陳英更是見蔡邕有些動搖,隨即也不管曹信的表情如何,陡然望著堂內眾人,冷笑一聲:“諸君,我說的不對嘛?這天下可真是變了,區區閹人之後竟也能與我等同席而坐!想想諸位家室,莫不是當朝權貴,士族大家,怎地!難道諸君就沒有什麼話可說嗎?”

“也對啊……”

“沒錯,陳英公子說的有理……”

“恩恩,沒錯啊。”

一時間,隨著陳英的挑撥,堂內眾子弟瞬間議論紛紛,都傾向了前者。

曹信此刻一字一句,聽著陳英的話,兀自沉默,直到周圍罵聲一片。

沒錯,曹操的出身卻是不算好。

當然了,這出身不好,不是說貧窮。

而是曹操家室雖大,有權有勢有家財,但就獨缺一樣東西,而這東西便是這天下人最為看重的。

清貴、清貴……

曹操出身權貴,卻不是清貴。

即使你家裡再有錢,你也得不到人得尊重。

古代重農輕商,不像後世,只要有錢就有了地位,然古代並非如此,商人雖有錢財,但商人之道過於唯利是圖,斤斤計較,違背聖人之道,故此在古代,商人的地位反而很是輕賤。

想想後世偉大的毛大大為什麼在家訓中寫,自己的子孫決不能從商?這就是一個時代的小縮影。

故此曹操家裡有錢,但畢竟是閹宦之後,出身鄙夷。

這個時代可是最看重名聲的,名聲不好就等於只有被人歧視的份,算不得清貴之說。

看著陳英臉上的得意,曹信此刻不禁露出一絲殺機,但畢竟在蔡先生面前,自己也不好開殺戒,故此只得冷冷的看著。

“呸,卑賤之徒……”陳英顯然還不想住嘴,卻是再次看著曹信冷哼了一聲。

“啪——”

可突然就在這個時候……

清脆的響聲頓時在堂內盪漾開來,卻是此刻的蔡琰不知何時來到了前者的面前,臉露寒霜,一巴掌便是打了上去……

“你……”

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令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曹信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竟是此刻的蔡琰冰霜可怖,豔麗的身子輕輕顫抖著,似乎對陳英很是怒火中燒。

突然挽過一隻小手,曹信下意識的一怔。

蔡琰此刻竟是面帶愧色的,看著曹通道:“安民,不要理會此等俗人,什麼鄙夷,什麼宦官之後,只是這些個俗士自甘腐臭的自豪罷了。”

一句“安民”二字,頓時驚呆了所有的人,曹信目瞪口呆的看著。

而陳英則是臉頰微紅,竟是之前的一巴掌,打得不輕。

瞬間,場內一片的死寂。

“哈哈,好好好。”

這時。

一聲猙獰的笑容突然浮現在前者的臉上,狠狠的撫摸著臉上的紅印,前者當即看了看曹信,咬牙切齒的道:“你給我等著,你得罪了我!沒什麼好下場,嘿嘿嘿……”

“隨時奉陪。”

相比起前者的憤恨,曹信頓時感覺到蔡琰手中,傳來的一股異常的溫暖,輕笑道。

“告辭……”

眾目睽睽之下,陳英狠狠地放下一句,當先朝著樓下走著,忽然回過頭看到曹信與蔡琰。

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悄然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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