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已經是一名年輕的家庭主婦了,或許正在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如果沒有陳勁後來的糾纏,她現在應該在一點點自我療傷,慢慢的從悲痛走出來。

她有時候也會迷信的想,自己是不是前世欠了陳家的,也許是殺了他們全家,於是陳家兄弟這一世追著自己討債,把她最重要的東西一件一件奪走……

林菀就這麼思緒亂飄著,什麼時候躺下去的都不知道,身後的石板被陽光曬得暖暖的,後背貼在上面很舒服,她想著想著就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人叫醒,睜開眼看到站在一邊一臉怪異的老周,他遲疑著說:“林小姐,這樣睡對身體不好。”

“哦。”林菀無所謂的坐起身,把泡得發白起皺的腳丫子直接溼淋淋的踩進鞋子裡,一眼瞥到老周手裡的大剪刀,隨口問:“要去剪花嗎?”

“是啊,林小姐喜歡什麼花?”

林菀知道別墅旁邊有一個花房,她還沒造訪過,於是說:“我自己去看看吧。”她本意是,去看看就行了,把好好的花剪下來插到瓶子裡太可惜了,那也是生命啊。誰知老周竟會錯了意,點頭說好,還把手裡的剪刀和小桶遞給她,林菀愣愣的接過,又聽他囑咐:“花房牆上有手套,戴上省得扎著手。”

林菀還瞅著手裡的殺生工具不知所措呢,老周就拍拍手走了,他一點都不擔心林菀去把花房拆了,因為陳先生交代過了,只要她不把房子點了,怎麼鬧騰都行。而且林菀像小動物一樣被與世隔絕的圈養在這裡,他們也都挺同情她,好不容易她提出點要求,能不滿足麼。

花房很大,朝陽面是玻璃結構,光照極好,中間有一個小池子,水面浮著睡蓮圓圓的葉子,數條彩色的小魚活潑的游來游去。靠牆是一排架子上面擺滿了各種盆花,靠窗處擺著兩把藤椅,中間是一個木製小圓桌。

還真會享受,林菀撇撇嘴,隨意的打量,這時才發現自己真是孤陋寡聞,因為大半以上的花她都叫不出名字。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氣,然後她的視線被一大盆白花吸引,這個她認得,是茉莉,開得正好,小小的花朵白得乾淨剔透,讓人心生憐愛。她不由自主的抬起手,用兩根手指托起一朵花,低頭輕嗅。

“這個……”老周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林菀回頭,見他有些緊張的站在門口,稍作遲疑後說:“林小姐,您看好哪一種了?還是我幫您剪吧。”

“不用了,這樣看看就好了。”

“哦。”老周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剛才走出好遠才想起來,花房裡有一盆是動不得的。要說這個別墅就跟一擺設似的,陳先生一年也不來住幾次,而這個花房更是擺設中的擺設,可是有一天陳先生忽然莫名其妙的打來電話問,咱家花房裡有茉莉麼,然後吩咐他去買一盆回來,再然後,又沒下文了。

但老周想,既然是主子欽點的,還是小心伺候為好。還有這位林小姐,也得好好照看著,萬一被花刺扎到手呢?

陳勁這些天除了工作和應酬,就是和向陽方正他們一眾人混在一起,流連於聲色場所,偶爾逢場作戲,可是到了關鍵時刻就戛然而止。久而久之其他人都覺得奇怪,有哥們兒開玩笑問要不要給他介紹個大夫瞧瞧。

坐在一邊的向陽看了眼一臉不豫的陳勁,心說,他們這群人裡要說有毛病,那阿勁也得排到最末一個,連方正那個種馬都活蹦亂跳的繼續荼毒女同胞呢,怎麼也輪不到他啊,終於有一天跟陳勁蹭車時才發現了一絲端倪。

車子裡飄著的是李宗盛那獨特聲線深情演繹的一首《鬼迷心竅》,向陽是個腦筋活躍的人,當然也很八卦,他咀嚼了一下這歌詞這意境,笑嘻嘻的問:“好久沒見你帶林妹妹出來了,不當寶哥哥了?”

沒有回應,向陽想了想收起笑,說:“小辣椒雖然夠刺激,可是吃多了也嗆人,自古以來,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