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車廂了。因此在坐火車時,許多久在火車啟動後首先要做的事,就是與鄰座的、對座的人拉關係,沒話說也要拉幾句虛話,否則旅連將沉悶無聊。

候島的鄰座對座都是十六七歲的弦子,穿著裝飾十二分時髦。說話大大咧咧,尊重的態度很難從他們神情中顯示出來,或者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尊重他人為何物。現在的孩子,論起追趕時髦,他們是絕對的先鋒力量之一,但論起道德素質,他們卻不屑一顧,那是老土,那是封建殘餘,到什麼時代了,還拿出那些陳日的條條框框來……

侯島坐在靠窗的座位上,面前正好是桌子。他比較喜歡坐這樣的位子,因為放東西方便,火車啟動後睡覺也有地方趴著。他身邊那個留著爆炸式的紅頭髮的小夥子坐下後,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哎,換個位子坐吧!”

換個位子?憑什麼換個位子?就憑你說話的這幅德行嗎?就憑你拿手在我肩膀上拍一下嗎?候島瞪著眼睛看了看他,裝作聽不懂,繼續往前後左右張望。

怎麼久沒聽清楚呢?怎麼不給面子呢?那個少年見他沒吭聲就再次大聲說:“說你呢!換個位子!”

“哦!我坐錯了位子嗎?”侯島見迴避不了,就以問為答,反問那個少年一句。因為這樣反問是在給對方一種提醒,即我沒有坐錯位子,也是給對方答案,即我不願意與你換位子。

“換個位子!”那個少年並不理會他,或者是根本就沒有聽懂他的話,再次提高了嗓門說。

“我的票號就是這個位子。不信,你看看這裡排的順序!”侯島見不將話說得十二分清楚,那小夥子是聽不懂的,就指著車廂牆壁上的序號說。

“真呆,坐哪一個位子不是坐?換一個吧!”侯島那樣明確地表態後,他才聽懂了候島的意思,繼而埋怨候島說。

“你說什麼?”

“真呆!傻逼!”紅頭小夥子輕鬆而流利地說道。

“你再說一近!”侯島一下子站起來,抓住他的衣領,狠狠地說“你有種就再說一近。”

“放開!”紅頭小夥子將肩膀一擺,瞪著眼睛看著侯島說,“怎麼?你想打架?”他的話音還尚未落下去,跟他一起來的幾個小夥子也站了起來,準備解決面臨的這場衝突。

侯島眼看要面臨群毆,便暗中加勁兒抓住紅頭小夥子的肩膀,令他動彈不得。就在這時,整個車廂安靜下來了,都紛紛將目光轉移到了這裡。

與紅頭小夥子一起來的另幾個小夥子見候島抓住了紅頭小夥子,立即裝作勸架的樣子,上前來推他。候島裝作不知道的,繼續問紅頭小夥子:“你有種再說一遍!”

“說了又怎麼的!”紅頭小夥子被候島捏得動彈不得,但嘈還是挺犟硬的。因為他見侯島就一人,而他們有哥們兒幾個,動起武力來,是佔有較大優勢的,是上不了當的。但是,到底年輕力氣不穩定,他無法經住侯島像鉗子一樣的手的捏夾,不到一會兒,他就開始痛得臉上根根筋暴起,全身上下流汗。

“大哥,算了吧!”另一個小夥子立即勸侯島說。

“算了?他罵了我就這樣算了?”候島沒好氣地說。與此同時,他一邊進捏著紅頭小子,一邊預防其他幾個小夥子可能發生的偷襲。現在的少年越來越狂,越來越想古惑仔,喜歡動用暴力去解決問題。

正在他們僵持時,乘警來了。

乘警一群有4個人,悄悄走過來,低聲喝斥說:“幹什麼?幹什麼?”

侯島見乘警來了,時他們說:“他要跟我換位子,我不願意,他就罵我!”

“我沒有!”紅頭小子立即否定了他的話。很顯然,他從小就養成了“伸手放火,縮手不認”的習慣,撒起慌來臉不紅心不慌。乘警見他們扭打在一起,就迅速對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