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打電話的樣子,竟一時很迷人。

遠遠地,唐嫣瑤還看到他側身的身姿下,昏黃的日光為他的立體輪廓鍍上一層金邊。

而在那金邊暈染的昏影內,她看到男人在笑容時,這另一邊她先前沒看到的臉,藏著一顆若隱若現在陰影裡的小酒窩。

誰叫男人長得好看。

在唐嫣瑤看來,他拒絕也是教養風度的。

而那淺淡到幾乎難能看見的小酒窩,令她心動悱惻。

她對易青航只有一個小時的瞭解,加不上微信沒關係咯,拿到名字就好了。

唐嫣瑤在易青航離開打電話的期間也沒閒著,她把轉機到滬都的事情告訴了爹地媽咪。

唐雄燊那邊也收到港城要刮颱風的訊息,給她發來訊息,等過兩天台風過去,讓她哥唐信龍親自去機場接她。

然而,唐嫣瑤並不是這個打算,她和唐雄燊說,她會在滬都多玩幾天,讓爹地不要叫家哥來接她。

時間很快過去兩小時,唐嫣瑤登上了飛回國內的飛機。

飛機的頭等艙很豪華,空姐引她到座位時,隨眼一瞥就看見易青航坐在過道對面的頭等艙裡。

唐嫣瑤見著他,莞爾假假寒暄:“易先生,這麼巧我們又見面了嘛。”

說完,她裸色乾淨的美甲從價值百萬的愛馬仕包包裡,提夾出一張和易青航那張紙卡同樣的紙卡,遞向他:“禮尚往來咯。這是我名字的寫法。”

易青航不想讓女孩覺得沒有面子,他大方收下了紙卡,但很快他把他頭等艙座位的隔板閉閡。

唐嫣瑤:“……”

不解風情的內地老男人。

巴黎飛往滬都的時長有十一個小時,整趟航班唐嫣瑤都沒有再跟易青航說話。

昨晚的巴黎名媛舞會,唐嫣瑤耗時好幾個月精心準備禮服,就連當晚佩戴的珠寶,也是她親自設計,尋找亮眼主石的用心之作。

其實,她早已累壞,這會在飛機上,她蓋著棕灰色的愛馬仕薄毯,在坐等易青航何時會開啟他那邊的隔板時,已不知不覺慢慢進入夢鄉。

易青航幾乎沒有開啟過他頭等艙的擋板,就連航空餐食,他亦是提前跟空姐打好招呼,無需給他送。

一來,易青航是在杜絕對面的唐嫣瑤又想找什麼理由和他搭訕。

二來,他還有昀謙帶在身上的專案書,需要趁著短暫的飛行時間,處理完手頭大量的工作。

直到飛機已經進入國內領空,還有一個小時即將落地滬都,易青航才走出他的頭等艙單間。

他是想去一趟洗手間洗手,但是當他的義大利手工皮鞋,踏出擋板,踩在韌性的機艙地毯那刻,他深色的眸子,映入一張帶有斑馬花紋的愛馬仕薄毯,掉落一大半在他皮鞋前方半米。

易青航順著薄毯蜿蜒過來的路線看過去。

薄毯的主人唐嫣瑤纖俏的睫毛垂蓋,她敞開著隔板睡著了,只有毯子的一角,輕輕掛在她微露的一截極細極白的腰際。

易青航收回視線,他並沒有管唐嫣瑤掉落的毯子。

轉腳前往機上洗手間。

一個小時後,飛機抵達滬都。

唐嫣瑤一路睡得沉,只是中間她感覺似乎聽見隔板響動的動靜,沒多久又有空姐來過似的。

她睜眼,視線最先看到的是蓋在她身上的毯子,但她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