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卻不敢有所動作,都知道皇后娘娘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正猶豫之際,杜太后的前來,才是讓宮人們鬆了口氣。

“這麼大的事情,妹妹竟也不知會哀家一聲。”杜太后走進,看著李昭儀抱著的許美人,大致的事情身邊嬤嬤已經稟報給她了。

即便陛下是張太后親子,可在杜太后面前,總還是矮了半截,“皇后總歸是姐姐您的親侄女,怕姐姐為這事傷心傷神,才沒敢告訴。”

“無妨,倒是妹妹身體不好,才最不應該傷神,李昭儀也真是不懂事兒,竟去打攪妹妹,或者,李昭儀是覺著哀家不能秉公處理?”

李昭儀趕緊回道:“不敢,只是今兒正巧去給張太后請安,說起了皇后突然召見許美人的事情,張太后覺著蹊蹺,就帶著臣妾過來瞧瞧,誰知……”

“是張太后覺著蹊蹺,還是你李昭儀覺得?”杜太后冷冷掃了眼李昭儀,而後吩咐道:“此事尚有疑點,許美人今日接觸過什麼,吃過什麼,可都得檢查清楚,如此草草給皇后定罪,怕難堵悠悠眾口!況且,死者為大,應該先稟了陛下,將許美人入殮!至於這事,就交由哀家來查明,妹妹就請先回去吧,放心,若真是皇后娘娘毒害許美人,哀家自會秉公處理,妹妹看,如何?”

杜太后發話,張太后也不好頂了,再加上身體實在扛不住,遂讓丫頭婆子們攙扶了她回慈安宮去,等到宮人將許美人屍身抗走,杜太后立刻揮退了眾人,對著杜芷書說著:“早提醒了你,李昭儀和許美人蛇鼠一窩,要千防萬防,你卻還是大意被算計!”

杜芷書看向杜太后,一句話不說。

杜太后卻是嘆息一聲:“如今也由不得你不同意了,芷畫必須想辦法入宮!許美人這件事情,哀家想辦法幫你解決了,但能不能保住你的後位,就看陛下怎麼想了!”

果真如父親所言,姑母無論如何都會護住她,畢竟,杜家要出一個如此得聖寵的女兒,實在很難!

杜芷書笑了笑,道:“若是姑母以此和本宮作交換,讓本宮幫芷畫入宮的話,姑母還是趁早審了心,本宮不會答應!”

“你!”杜太后瞪向杜芷書,甩袖:“真是牛脾氣,好,哀家勸不動你,等你吃了苦頭,自有人來治你!”

看著杜太后拂袖離去的身影,杜芷書抿唇,想來姑母又要去打攪父親了,不過,出了這件事情,父親怕又要熬白幾根頭髮了,大姐的事情才剛剛平息……

突地,杜芷書反應過來,事情不會這麼湊巧,先是算計了大姐和姐夫,讓父親誤以為是陛下顧忌他功高震主,逼得父親退讓後,又是一出好戲對付她,這恐怕不僅僅是一個李昭儀!還能逼得了許美人自盡,想來整個李家都參與了……

“娘娘,陛下明明聽見了許美人說的話,知道娘娘是被誣陷的,為何不幫娘娘說句話就走了?”秋蟬憤憤不平抱怨道:“還好杜太后及時趕到,否則,娘娘又得吃些虧了。”

杜芷書淡淡一笑:“怕是,日後咱們還得再吃個大虧。”

“啊?”秋蟬不明所以看向自家主子,卻不見娘娘解釋,只是轉身進了屋子。

杜芷書說的還得吃些虧,第二天便在朝堂上應驗了,一共十二名大臣上奏,稱皇后杜氏蛇蠍心腸,惡毒謀害宮妃,實不足以母儀天下!

陛下起初並沒有正面回應,只道事情尚在查探之中,而後廢后的摺子鋪天蓋地被送入御書房,大有不廢后就不罷休的架勢。李家這是反倒想要用悠悠眾口來給陛下施壓!

杜大將軍剛剛告老離開朝堂,如今朝臣大多見風使舵,開始往李相那頭攀附,李相在陛下御駕親征那幾個月,正好又代理朝政,雖然陛下如今歸朝,可李相仍手握實權,以至於杜家在這一次李相帶頭彈劾中保持著沉默,唯一為杜芷書辯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