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幾乎是無利而不往,能令她出手,沒有足夠的利益是不可能的。

“不愧是逍遙宮的宮主,從一隻小小的蠱裡面就能推斷出這麼多的事情。”冰族聖女眉眼清冷,“但是,你追尋這些答案又有什麼用?她畢竟已經死了,魂飛魄散,連輪迴轉世都不可能。”

“有用無用,我自會定奪。”顧傾宇神色微微一冷。

“如果我不願意說呢?”冰族聖女冰藍色的眼睛漸漸冷厲。

“那我拆了這座塔,如何?”顧傾宇其實也挺煩和除了婉晴涼之外的女人打交道的。

男人可以用權力,財勢,美色來誘惑,也可以用實力來壓服,但是女人卻只能用感情去籠絡。但是他的感情才不用在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上。

他的感情,只屬於婉晴涼一個人。

他拿不出對女人有足夠的吸引力的籌碼,就註定要費勁得多。

。。。

 。。。   冰族聖女雖然感覺這個條件有些怪異,但還是照辦。

取苔蘚這種事情自然不需要堂堂一族聖女來親自動手,她一句話吩咐下去,自有人會幫她把事情辦妥。

苔蘚很快就取來了,婉晴涼接過來細看了一下便收起來。

“我倦了。解蠱的事情明天再說。”婉晴涼打個哈欠,“注意不要讓你的族人離開鶯歌嶼。”

顧傾宇雖然黑著個臉,但還是抱起她,正欲走下這大荒塔。

婉晴涼本來想在大荒塔休息,但是看到某妖孽的臉色,聰明地乖乖聽話,不敢發表任何意見。

顧傾宇見她乖了,臉色這才好看一些。

顧傾宇謝絕了冰族安排的華麗典雅的雅舍,令屬下搭建了幾個大帳篷,當然,他和婉晴涼睡同一個帳篷。

護法和侍者們見自己宮主的臉色不太好看,個個噤若寒蟬似的走開,不敢在宮主的大帳外轉悠,生怕一不小心被自己宮主遷怒。

顧傾宇是個十分懂得享受的人,就算是暫時居住的帳篷也佈置的極有格調,無比舒適。帳篷是一種火蠶絲做的,水火不侵,即使是天人秘境的修者也難以一舉將它割裂。

帳中鋪著地毯,帳頂舜華海明珠珠光熠熠,古雅的條案,雅麗的屏風,水晶瓶上插著極致疏落的花枝,靜默地吐著芬芳……

在這樣舒適的大帳裡,婉晴涼卻如坐針氈……

顧傾宇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侷促不安的模樣,有些好笑的同時又有些無奈,他就是拿她沒辦法:“阿青,你在緊張什麼?”

聽到某妖孽說話了,婉晴涼鬆了口氣,看了他好幾眼:“顧妖孽……你……你在生氣?”

“恩。”顧傾宇承認得非常爽快。

婉晴涼黑線!你能不能別這麼幹脆?你這麼著,讓我怎麼接話啊?

婉晴涼頭疼,她從來沒有哄過別人,沒任何取悅他人的經驗。婉晴涼不可避免地想起他和他初遇時的經過——貌似他喜歡喝倒的茶?

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婉晴涼泡了一杯茶,遞到他面前——

顧傾宇雖然還在生氣,到哪看在她這麼有誠心的份上,還是很給她面子的,接過來喝了一口,皺眉:“茶水太燙,茶太濃!”

這丫頭根本就不會泡茶,一杯水她倒是放了半杯的茶葉……

婉晴涼臉色微微有些紅,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那你泡一杯看看!”

顧傾宇瞧了她一眼,仍然繃著臉:“阿青,這就是你道歉的態度?”

婉晴涼無語。她又沒做錯事,為什麼要道歉?她只是看某個妖孽心情不太好,所以好心地給他順毛……

但是,這種話她當然不敢說出來,一說出來,這妖孽就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