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連家堡的大門轟然洞開,彷彿歷史的閘門被猛然推開,釋放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王書,這位連家堡的年輕主人,攜著連城瑾的倩影,緩緩步入這場風暴的中心。他的聲音不高,卻如同晨鐘暮鼓,清晰地在每個人的心頭回響:“諸位江湖朋友,遠道而來,王書有失遠迎,還望諸位多多包涵。”

然而,這番客套話並未換來眾人預期的溫和回應。相反,人群中的目光如同利劍般刺來,帶著各式各樣的情緒——冷漠、審視、甚至是刻骨銘心的恨意。朱白水更是跨前一步,聲音如雷鳴般響起:“王書,別裝了!今天我們來,就是要問個明白,柳色青是否在你手上?”

王書聞言,面上故作驚訝,但眼中卻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狡黠:“朱兄此言差矣,當日柳兄明明是隨你而去,怎會在此?”

朱白水怒不可遏,聲音提高了八度:“你休要狡辯!你打死厲剛,重傷柳色青,今天我們要的就是你一個說法!”他身旁,一位老者面色鐵青,眼神如刀,冷冷開口:“厲剛,乃吾之獨子,他的品性我們豈能不知?你竟敢下此毒手,還妄圖狡辯!”

王書眉頭緊鎖,語氣中多了幾分無奈與堅定:“朱兄,厲剛之死,確非我願。但他當日對城瑾姑娘下手之重,有目共睹。我若不救,城瑾恐已不在人世。至於柳色青之事,我若知情,定當全力相助,但若真在我手中,我又何必隱瞞?”

此言一出,人群中的氣氛更加緊張,彷彿一場風暴即將來臨。而這場關於江湖恩怨、正義與復仇的較量,才剛剛拉開序幕…… 今日,我踏風而來,不為旁騖,只為那血脈相連之子的公道,誓要在這片江湖的畫卷上,繪下正義的一筆。王書啊王書,你面前有兩條路,一條是坦然面對,一條是繼續在謊言與逃避的泥沼中掙扎,這選擇,猶如雙刃劍,直指你心。

“哈哈,荒謬至極!”王書的笑聲,在風中顯得格外刺耳,他彷彿一位即將揭開真相面紗的戲法師,“這江湖,本就是情與理交織的迷宮,而我,只遵循那最質樸的‘理’。連少堡主遠遊四海,我王書不過暫代其職,守護連家堡的一磚一瓦,每一筆賬目,我都對得上天對地,問心無愧。而你等,卻偏聽偏信,將無辜之人捲入這無妄之災,尤其是對城瑾姑娘,一個弱柳扶風的女子,也下得了那般狠手,真是讓人齒冷!如今,朱白水你更是糾叢集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難道真以為我王書是那軟柿子,任你等拿捏?”

“軟柿子?”人群中,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挺身而出,眼神銳利如鷹,“你王書若是軟柿子,又怎能在黑夜裡化身利刃,一劍封喉厲剛,又將柳色青打得幾乎魂飛魄散?更有甚者,朱白水帶走柳色青後,你竟還玩起了失蹤與綁架的把戲,真是好手段啊!”

“簡直是汙衊!”王書怒目圓睜,彷彿一頭被激怒的雄獅,“那日與柳色青一戰,我本無心戀戰,怎料厲剛那卑鄙小人背後偷襲連城瑾。我憤而反擊,才致厲剛斃命。至於柳色青,我確有放他生路,何來綁架之說?你等若不信,大可查證!”

“此事暫且按下不表!”老者聲音低沉,如同寒冰,“你自詡代管連家堡,可有憑證?誰人能證?”

此時,一位身著素衣,容顏清麗的女子緩緩走出,正是連城瑾,她聲音堅定:“我,便是那唯一的證人。離去前,少堡主親口託付於我。”

“哼,你二人情深意重,你的證詞,怕是比風中的柳絮還輕飄吧?”老者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王書聞言,面色一沉,但言語間仍保持著一份剋制:“我敬你是前輩,故而禮讓三分,但若你倚老賣老,胡攪蠻纏,王某也不介意讓這江湖,再多一樁公道之事!”

這時,一位中年女子踏前一步,眸光如炬:“王書,你自詡正義,卻忘了自己的過往。你以為,你的那些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