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前傾,嘴唇壓在了耳邊:“加分也簡單,其實也可以不影響工作的。”

寬大的手掌覆在方斐的肩頭慢慢向下用力,男人分開雙腳,看著方斐疑惑的表情說,“我批卷子,而你在書桌下……”

方斐滑下了張旭堯的膝頭,身體埋於書桌之下才算真正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抬起頭不可置信:“這樣太……不像話了。”

張旭堯用鞋子撥動襯衫下襬,垂眸問:“說說,怎麼不像話?”

方斐臉頰脹得通紅,這事張旭堯好意思幹,他都不好意思說:“你怎麼能工作的時候……”

鞋子探入方斐衣襟下的陰影,輕輕向上一挑,聽到了一聲變音的嗚咽。

張旭堯眼底變得沉黯,眸光深邃似譚,他扯下嘴角,聲音輕緩:“那你還想不想加分?”

方斐面色更豔,胸膛極速起伏,他抬眸看著張旭堯那雙蠱惑人心的眼睛,慢慢攀上了他的膝頭,棉質睡褲的褲帶被輕輕一扯,他說:“想的,張老師。”

張旭堯幫方斐挽了耳邊的碎髮,他類似鼓勵似的拍了拍青年的後頸,說道:“開始吧,別耽誤工作。”

還是一盞落地燈,還是伏案工作的男人,還是那隻被拿在指間的紅筆,畫下對號或錯號,扣分或加分,沒什麼不同。

速度卻慢了下來,筆尖兒偶爾會抵在卷子上久滯不動,在捲紙上洇出一個紅點,有時也會隨著某種律動留下筆誤,這時嚴謹認真的張老師就會微微蹙眉,輕嘖一聲,再次用那隻不握筆的手,扣緊桌下柔軟的後頸。

直到批改完最後一張卷子,那隻紅筆才被極不溫柔地扔在了桌上,張旭堯將桌下的人驀地拉起,命令:“叫老公。”

方斐淺淺地咳了幾聲,他眼尾殷紅、眼中含淚,像飽受摧殘卻依舊愛著主人的破碎娃娃,聲音沙啞的叫了“老公”。

“草。”

張旭堯看起來兇,卻很少爆粗口,此時他失了一直維持的冷靜,將手指伸入青年的髮絲中用力摩挲、輕輕拉扯,“方斐,你為什麼能一次又一次的讓我生出將你鎖在床上的衝動,你說你是不是就是欠……”

隨著話音而落的還有落地燈的光線。張旭堯關了燈,在黑暗中將方斐向懷中一拉,輕鬆抱起,走向臥室。

“工作做完了,現在我要正式討一下債了。”

“張旭堯……嗯……老公,剛剛不是……”

“你做了我三年學生,”張旭堯將人扔在了大床上,慢慢脫去了自己的衣服,露出極具壓迫感的身材,“難道忘了在我這兒是極難拿到加分的嗎,除非你做得足夠好。”

……

我可以兇一點嗎?

方斐撐著最後一點力氣爬出了張旭堯的懷抱,床沿還沒碰到,腳踝便被寬大的手掌一扣,薄繭剛在面板上留下粗糲的觸感,方斐就又被拖回了原位。

“跑什麼?”男人撐著手臂垂視方斐,用身前的一片陰影困住了倉惶的青年。

他兇獸一般低頭輕嗅自己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