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縫隙,傳出低啞好聽的男音:“回家……回家再……秦翼回家隨你鬧。”

片刻後,旖旎的長裙率先劃出車門,然後是銀色的高跟鞋輕輕踏在地面上。

“把車停好,早上這裡是集市,別佔了人家地方。”方書玉提示。

他走進巷子,裹緊皮草的同時,撩了一把秀髮。

剛剛走到家門前,還未拿出鑰匙,方書玉就被倚在牆邊的黑影嚇了一跳。

那影子一躥而出,聲音潑辣:“你這是要去誰家?方老師家嗎?這麼晚你一個女人去單身男人家裡幹什麼?”

這聲音一聽便是秦母,方書玉嚇得渾身一抖,他馬上垂下頭,用頭髮遮住了臉龐。

秦母彪悍,順時就撲了上來,抓住方書玉的皮草大衣來回拉扯:“夠不要臉的了你這娘們兒,這麼晚扒人家爺們的家門兒,人家方老師是讀書人,一輩子清清白白,能要你這種晚上自己送上門的貨色?”

巷子陰暗,光線不足,方書玉比秦母高大,秦母費力拉扯,一直沒有看清“女人”的正臉。

她不依不饒:“我和你說方老師身邊已經有人了,三金都過了,就差明媒正娶了,輪不著你這個野雞來站梧桐樹。”

秦母向上一蹦,要去拉扯女人的頭髮,正在這時,巷子口傳來一聲暴喝:“媽,你住手!”

停好車的秦三迅速跑到兩人身邊,他拉住了秦母的手,用身體將兩人一隔。

秦母一看來人是自己兒子更加有恃無恐,指著女人對秦三說:“我剛剛去你家見你不在,就到方老師這來看一眼你是不是在給人家打進步,沒想到遇到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她剛要去敲方老師家的門就被我逮住了,大半夜的去敲單身男人的門,還穿的這麼妖里妖氣的,不是賤人是什麼?”

秦三氣得直咬牙,卻不能出口反駁,他眼睛一轉,順著親媽的話說:“她今天來方老師家不是你想的那種情況,是我把她請來的,方老師原來和她好過,是我橫插一槓,我想解決這種三角關係,所以今天請她來,我們三個人當面對峙,把事情談清楚。”

秦母一怔,抻著脖子又看了看秦三身後的“女人”,然後悄聲問兒子:“方老師原來真跟她好過?”

“不算吧,剛剛萌芽就被我掐死了。”秦三拂開親媽一直抓著“女人”的手,摟著她的肩將她往巷子深處帶,也小聲說,“方老師現在心裡已經活動了,所以才同意我們三個人好好談談,你也不想我和他在一起之後他感情裡還有一筆爛賬吧,所以今晚是關鍵。”

“啊。”秦母點點頭,正色道,“用不用媽媽幫你?媽吵架是一把好手。”

秦三“嘖”了一聲:“今晚不是要吵架的,今晚我要懷柔,要讓方老師心疼我,覺得我比那個女人好,比她有優勢,我的家庭會全力支援我,以後能讓他活得自在,我才能贏。”

秦母一推兒子:“去,和方老師說,他以後要是跟了你,咱們全家把他當祖宗似的供著。”

秦三在親媽臉上親了一口:“得咧,有您這句話,我今晚一定能贏。”

在秦母一步三回頭的離去後,“女人”和秦三先後進了屋子,門一關,秦三將“女人”一把抱起扔在床上,冷聲說:“對於你這種的半夜來敲男人門的女人,你說我應該怎麼對待你?”

老虎啃白菜

果香絲絲縷縷地浸入空氣,高冷的“將軍”跳上寫字檯趴在了方書玉的教案上。

方書玉寵它,由著它四仰八叉地癱著,他放下手裡的書,抬眸叫了一聲坐在對面的方斐。

方斐已經走神了很久,他應該被“後媽”就是“親爹”的事情驚到了,直到聽到方書玉的聲音才堪堪回神,問道:“秦三的媽媽沒有發現那個女人就是你?”

方書玉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