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那些殘畫。

“幫綁匪收拾東西呢?”

不知為何,男人清清寡寡的一句話便讓方斐開始心虛,他將雙手背在身後,沒吭聲。

啪,張旭堯按下打火機,點燃了香菸,第一口嘬得用力,菸頭上一片暗紅。

然後閒散摘煙,掐在指間,向祖宗包按去。

“張旭堯,你別!”方斐出聲阻止。

香菸落得不急,似乎在拉長某種煎熬,方斐一急換個稱呼:“老公,你別燙它。”

香菸堪堪止在皮革之前,張旭堯抬眸,愕然地送來視線。

方斐臉上一片火辣,他不敢看張旭堯,就去看那支菸,見掐著煙的手緩緩收回,原路折返。目光一路跟到了唇旁,顏色寡淡的雙唇一分,銜煙入口,方斐微微抬眼,還是撞上了張旭堯深邃的目光。

心裡像被羽毛輕輕颳了一下,那份溫溫柔柔的癢意蔓延開來,方斐隔著膠皮手套掐了自己一把,心中警告,方斐,別浪。

盛嶼“嘖”了一聲,用拇指颳了刮眼睫。而他半斂的目光此時看的卻是張旭堯垂在身側的手。

手勢隱隱變化,三、二、一。

五指驟然握拳,張旭堯身體凌厲而出,距離本就不遠,他的速度又極快,馮嶼白與方斐未及反應,咬著煙男人已經到了二人身前。

馮嶼白握著遙控器的手被人重重一踢,握力一鬆,手掌一張,遙控器脫手而出,在空中畫出一道弧線,被人輕鬆接住。

盛嶼攤開手,看了看那隻遙控器,然後按了一下耳麥,對畫廊外待命的人員說:“進來搜查爆炸物。”

“你們!”

馮嶼白的神情陰狠,隱露瘋狂,他輕輕一笑,鬆開了方斐的手腕:“看來我今天輸得徹底,小鄰居你走吧。”

方斐垂頭看了看自己被鬆開的手腕,然後接過張旭堯手裡的祖宗包挎在肩上。

張旭堯拉著他向門口走,卻被青年拂開了手。他返身再次走向馮嶼白,張開手要東西:“可以給我嗎?”

馮嶼白目光頓然一沉,艱澀地問:“什麼?”

方斐看了一眼那幅只落了一筆的畫,輕聲說:“你畫還沒畫完呢,我等著要。”

馮嶼白的手指一根根蜷緊又鬆開,反覆幾次之後,才無奈地嘆了口氣,從另一側的口袋中拿出一隻同樣的遙控器。

張旭堯驟然斂眉,全身的肌群微僵,剛想動作,卻見馮嶼白竟然將那隻遙控器放在了方斐的手中。

“你怎麼知道剛剛那個不是真的?”

“幫你整理衣服時看到的。”方斐後脊一涼,似有鋒利的目光落在身上,他硬著頭皮湊到馮嶼白耳邊繼續說,“假的遙控器和假的爆炸物是為了嚇唬他們對嗎?我猜這個真的遙控器應該對應著一個真的爆炸物,你是打算等我們都走了之後……”

方斐回直身體,看著殘畫中支離破碎的器官,拾起舊話,“可是你畫還沒畫完呢。”

僵直的身體慢慢柔軟,崩了整個晚上的神經忽的就鬆了,馮嶼白重新坐回畫板前,拿起放在地上的啤酒喝了一口,執筆不耐煩地說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