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看向了後排空間。

後排腳踏上扔著一隻包,掛著幾個徽章,眼熟。

拉開車門,拾起那隻包,張旭堯隔著手套在港冀大學的徽章上摸了一把。

坐回了自己的車中,將包放在副駕的位置上,四門落鎖,張旭堯發動車子,駛入車道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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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城有處公園,面積不大,臨山依水,景緻不錯。因為建造時間久遠,設施有些老舊,白天供市民休閒健身,到了晚上,披上暗沉的夜色,則是這個城市著名的同性社交與活動的場所。

簡而言之就是約炮的地方,有時也是孕育某種骯髒交易的場所。

來這裡找伴兒的人多數為社會的底層,進不起酒吧,約不到光鮮亮麗的人,也花不起錢嫖高檔貨色。

在這裡,只需在長椅上坐坐,擎一顆煙,或拿一隻打火機,遇到閤眼緣的,又或價格適當的,便可以共度一晚春宵。

張旭堯將車停到了公園旁邊,繞過車子拉開副駕的門,將逐漸有了甦醒跡象男人又撞暈了一次。

他扶著人下了車,走入公園,在就近的長椅上一放,又將自己的打火機扔在了男人身上。

張旭堯垂眸,像看著一堆垃圾:“周若安,你只是周家三房的一個私生子,你猜猜你要是出了事,你巴結討好的那個周家家主會不會為你討回公道?”

低沉的聲音在空曠的廣場上被風一吹就散了,椅子上的男人依舊無知無覺。

夜色深濃,公園中已有三三兩兩的人,張旭堯將男人擺正,隨後隱入了暗處。

不多時有人摸了過來,坐在了那張長椅上。來人看起來五六十歲,身材幹癟,頭頂在幽暗的路燈下形成了另一處光源。

老頭推了推年輕男人,問了一句是“喝多了嗎?”,見人沒反應,又大著膽子扳人的臉看:“夠年輕的,今天我這是撿到寶了。”

黑黢黢的手在關鍵處抓了幾把,老頭看起來有些急色,他左右一看無人,就將年輕男人從椅子上拉起,扶著他向假山後走去。

張旭堯面色平靜地轉身離開,將行一半兒聽到假山後多出了一個聲音。

“我幫你一起扶進去,反正是撿的,咱倆都樂呵樂呵。”

老頭的聲音有些隱怒:“這種便宜事怎麼從來都落不下你?一起樂呵可以,但我要打頭一炮。”

“成,我給你放風。”

張旭堯雙手插入口袋,眸子一落,走出了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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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旭堯再回來時手裡多了條細細的鎖鏈。

方斐挺高興,配合著換了鎖鏈,晃了晃手腕兒讚美道:“這個比那條好看。”

他往張旭堯的身後瞧,看到了玄關的櫃子上放著的那隻祖宗包。

“你沒扔?”方斐眸子裡漫上驚喜,他用細長的鎖鏈繞過張旭堯的後頸,雙手將人向下一拉,“張旭堯,你怎麼這麼好啊!”

有那麼一個瞬間,張旭堯以為方斐要親他,可青年只是輕輕擁了一下他,就急不可耐地跑向玄關。

有點後悔了,張旭堯慢慢直起身體,暗忖:這破包就應該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