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書玉,又錯過了母女唇角勾起的弧度。

“這……奶奶傳下來的東西怎麼打碎了?”秦蘭帶著哭腔率先發難。

秦母更誇張,差不多要給那隻碎鐲跪下:“這鐲子在咱們秦家傳了十幾輩子了,據說是宮裡出來的東西,你爺爺奶奶捱餓的時候都沒捨得賣了它,如今竟然摔碎了。”

她一抹眼淚,轉而安慰方書玉:“方老師你不用自責,這東西本來就是你的,在你手裡碎了就碎了,也算它認主了。”

方書玉的目光從碎玉上緩緩抬起,難以置信又有些木愣的“啊?”了一聲。

———

方斐吃過中飯,從食堂出來忽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小斐。”不算年輕的女聲灌入耳中,方斐尋聲望去,竟然看到了秦三的媽媽。

她站在路牙石上,臉上都是和藹的笑容,與在鎮裡撒潑罵架時天壤之別。

方斐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戒備地叫了聲“秦嬸”,又問:“您怎麼來我的學校了,是不是我爸……”

“和你爸沒關係,我到市裡辦事,路過你們學校,進來看看你。”秦母手中捧著一袋橘子,往方斐懷裡一送,“剛買的,可甜了,拿到宿舍去吃。”

方斐想拒絕,卻不及秦母語速快:“學校裡有沒有人欺負你啊?如果有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們。”

“沒有人欺負我。”方斐執意想將橘子還回去,女人非但不收,又從口袋裡取出一個精緻絨布口袋,倒出一把金鎖,在方斐怔愣間踮著腳戴在了青年的脖子上,“好看,算奶奶送給你的見面禮,好好學習啊小斐,有空去家裡玩兒,我就先走了。”

方斐想去解那條金鎖,又苦於雙手捧著橘子,他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看著那個疾步離去的背影,莫名其妙地“啊?”了一聲。

作者有話說:

秦三,我未出場,但處處有我。

怎麼留住張旭堯?

方斐給方書玉去了電話,將秦母來學校一系列匪夷所思的舉動告訴了他。

電話那邊的方書玉聽多言少,僅有的幾聲也像從喉嚨裡硬擠出來的,聲音悶悶的帶著明顯的暗啞。

方斐不知道幾十公里之外的家中,此時的方書玉正被秦三攬在懷裡,額頭抵著寬闊的肩膀,咬緊牙關艱難地應聲。

電話中再次傳來了方斐的詢問,一直被索取的方書玉眉間一皺。

見到了怒容,秦三才容他休整片刻,聽著他安撫了方斐,叮囑其保管好金鎖,話音未落,火急火燎的男人就主動幫方書玉結束通話了電話。

沒等方書玉開口訓人,秦三已經吻了上來,將多日不見的相思訴了一遍又一遍,鬧得方書玉心中軟軟的,只在他的唇上輕輕咬了一口。

溫熱溼糯一路向下,方書玉的目光再次迷離,直到痛感驟然而至,他才悶哼一聲,將人從胸前拉起。

攏上衣懷,他試著與猶在狀態的秦三聊些正事:“現在該怎麼辦?金子與碎了的鐲子應該怎麼處理?”

秦三坐在椅子上,嘴裡回答方書玉的問話,手上卻不老實:“金子你肯定退不回去了,但樣子還是要做做的,那鐲子不重要,是我媽騙你的。”

由於秦三的不斷騷擾,方書玉並不能集中精力思考,半晌之後才吃透了秦三的話,問:“她為什麼要騙我?”

“你這樣善良的人最容易被牽著走,你打碎了我媽送給兒媳婦的傳家寶,她就會引著你將自己賠給她。”

方書玉一怔:“她同意我們在一起了?”

秦三自從突破了心理防線,在寢榻之中接受了方書玉也是個男人的事實,便越發放肆浪蕩起來,連抓帶握,將人逼到即將失控,才說:“我媽那個財迷既然買了金子送你,應該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