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看你今晚帶了卷子回來,要批改是嗎?你快去忙吧。”

“方斐。”張旭堯拉住祖宗包的帶子,他斟酌了一下言辭,卻只問出了,“我們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方斐輕輕地笑,“我們挺好的呀,我不是在學校就是在你家,業餘時間全都給了你,我們好的不能再好了。”

是挺好的,方斐床上配合,床下賢惠,好像比任何一個時候都要聽話,可張旭堯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卻又無法言及。

“我買了你愛吃的甜品,吃了再走。”

方斐已經換好了鞋,他打著商量:“可以帶回學校吃嗎?”

張旭堯轉身去開冰箱,拿出漂亮的盒子才扔下一句:“不行。”

———

車子停在學校附近,張旭堯看著方斐走進了校園。

放低了一點窗子,他點燃了一顆煙,又拿出手機找到班級群傳送了週考成績單。

不多時跳出了一條私信:“張老師,我今天剛跟你分享完好看的愛情片,你反手給我扣了五分卷面分?而且全班只有我一個人扣了。”

張旭堯叼著煙回他:“有看愛情片的時間,不如把字練一練,下回寫這麼髒,還扣。”

沒再理會私信裡的鬼哭狼嚎,張旭堯點開通訊錄,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風音響了一會兒才被接通,裡面率先傳出了堪比噪音的音樂,然後才是帶著笑意的男音:“張老師?辛勤的園丁怎麼想到我了?”

張旭堯不耍嘴炮,直接問:“盛總在哪兒?有空嗎?”

盛嶼的回語跟得很緊:“沒空都得給張老師倒出時間,在空客,老地方。”

張旭堯結束通話電話,扔了煙,發動了車子。

———

空客酒吧鬧騰,張旭堯原來就不喜歡這地兒。

踏著音浪穿過長長的走廊,他推開了二樓最後一間房包房。

人多,正熱鬧,新老面孔都有,張旭堯自是一番寒暄。

坐在盛嶼身邊的時候,他酒已經喝了七八杯,見盛嶼又推過來一杯烈酒,張旭堯靠在沙發上笑著拒絕:“我明天有課,盛總就饒了我吧。”

“明天有課今晚還到這種聲色犬馬的地方來,張老師這是遇到事兒了?”盛嶼的神情略略鄭重,“怎麼了,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

“幫忙……”張旭堯掐著煙,十分罕見的面有窘色,“估計你也幫不上什麼忙,我就是悶得慌,找你喝杯酒。”

既然這樣說,就應該不是什麼正經難事,盛嶼的眼中又浮現興味:“雖然知道應該不是真的,但張老師現在看著真的像是為情所困。”

張旭堯摘了煙,拿起面前的那杯烈酒,苦笑著緩緩深吞。

“草,不會被我說中了吧?”盛嶼放下交疊的雙腿,雙肘撐膝看向吞酒的男人,“你,張旭堯,沒有感情的冷血打手,為情所困?”

他拿出手機,點開微信,輸入文字。

張旭堯將空杯落桌,緩聲道:“你要是把這事兒發在焱越安防的大群中,今年盛總就自己進訓練營帶學員吧。”

盛嶼摸煙咬在嘴裡,話說得含混:“在你心裡我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