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怎麼也要檢驗一下成果,他上過課,拖著痠痛的身體回了張旭堯的公寓,按亮了二十層的電梯按鈕,敲響了新鄰居的門。

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應聲開門。

拉開門的馮嶼白一怔:“小鄰居?怎麼是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方斐從祖宗包中掏出幾隻橘子,遞過去:“昨天你不說橘子很甜嗎,剛剛恰巧碰到賣橘子的,就順手多買了幾隻。”

馮嶼白目光微閃,接過了橘子,倚在門框上懶散地問:“還覺得我是壞人嗎?要不要進來坐坐?”

此話正中方斐下懷,他笑著踏入房間,換鞋時抬頭看了一眼棚頂。

“我剛搬過來,房間還有些亂,小鄰居別介意,隨便坐。”

馮嶼白口中的“小鄰居”聽著多少有點……不正經。方斐踩著毛茸茸的地毯,坐在了沙發上,糾正他:“還是叫我的名字吧。”

馮嶼白也無所謂,隨口就換了稱呼:“小斐喝什麼,茶、咖啡、紅酒,還是蘇打水?”

方斐對這個稱呼也不滿意,卻沒好意思讓他再換,本著不拿“小三”一針一線的原則,他只要了白水。

馮嶼白的公寓裝修風格現代鬆弛,客廳中擺滿了各種藝術品與風格迥異的畫作,每一個角落入鏡都是一幅絕妙的樣板間展示圖,兼具了美感、格調,與實用性。

方斐很難不將張旭堯的公寓與之對比,房屋的結構一模一樣,而樓上的那間像它的主人一樣硬朗嚴肅,若除去方斐的私人用品,就如同打掃整潔的學校宿舍,沒滋沒味兒的。

方斐心裡有一點高興,張旭堯不會喜歡這樣的家,這“三兒”沒戲。

但方斐喜歡,目光所及都停留了很久。

馮嶼白將水杯遞給方斐,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還有很多地方沒有整理,有些亂。”

客廳中確實還放著幾隻大大小小的箱子,方斐腳下也堆著一摞沒有整理的唱片和書籍。

抿了一小口水,方斐暗中攥緊拳頭,又抿了一口,視線依舊沒有離開腳邊的雜物。

“在想什麼?這麼沉默。”馮嶼白忽然問道。

“我可以幫你收拾一下這些嗎?”思緒開了小差,心裡話下意識脫口而出,話音還沒落,方斐便後悔不已,捧著水杯直愣愣地看著馮嶼白,希望他拒絕自己的無理請求。

馮嶼白肉眼可見地詫異了一下,然後極其配合地點了下頭:“當然可以,你隨意。”

十分鐘後方斐嘆了一口氣,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自己幫著小三兒整理房間?好想痛罵自己。

他將唱片分好類,擦拭乾淨,逐一擺入唱片架,心裡打了幾遍腹稿,終於問出了此行的目的。

“這個公寓其他的還好,就是不算隔音。”他抬頭看了一眼棚頂,“不知你感覺到了嗎?”

馮嶼白靠在唱片架旁的軟椅上喝咖啡,他沒有幫忙,只是偶爾對方斐過手的唱片進行點評,冬日午後的陽光怏怏的,斜照進來落在了小鄰居的髮絲上,馮嶼白看著那片光澤,懶懶地開口:“目前還沒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