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蔓兒才綴在最後。也跟著走了回來。

“都扔了,遠遠地扔了。”路過外屋事,西屋裡傳來古氏的尖叫聲。這是古氏將弄髒的衣裳和鞋子都換了下來,要扔掉。

東屋裡很安靜,周氏和連秀兒都沒發出什麼聲音。

連蔓兒忙就帶著小七和連葉兒回了西廂房,一進門,就將剛才的經過都跟連守信和張氏說了。

“原來是這個瘋,我就說那。”張氏就道,“這是拿東西撒氣,怕她走了,咱跟他三伯家䝼受了那園子的菜。”

“咱才不稀罕那。”小七就道。

“那是,咱自家種的菜,咱還吃不完。別說這個時候了,就剛開春那會,咱家沒韭菜,後院韭菜下來了,吃不了,你爺讓咱去割去,咱去了嗎?”張氏道,“他奶這性格啊……,咱還是趁早收拾東西,先搬鋪子住去吧,要不,還不知道能鬧出啥事來那。”

一家人就開始收拾東西。

連蔓兒出來倒垃圾,就往上房的方向看了看。東西兩屋都很安靜,周氏沒有再鬧,看來是被她剛才說的話給嚇住了。

連蔓兒正想回屋,就看見蔣氏從上房屋裡走了出來。

連蔓兒就朝蔣氏笑了笑,蔣氏也點頭朝連蔓兒笑了笑,轉身就要回屋。

連蔓兒心中就是一動。

“大嫂,”連蔓兒叫住了蔣氏,朝蔣氏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蔣氏有些猶疑,不過還是走了過來。在老宅生活的這段日子,蔣氏和連蔓兒一家,從來就沒紅過臉。後來蔣氏私下去連記幫忙,張氏待蔣氏和妞妞極好。

“大嫂,你來我們屋,我和我娘有話跟你說。”連蔓兒說著話,也不等蔣氏答應,就將她拉進了屋裡。

屋裡只有張氏和連枝兒,連守信帶著五郎和小七去鋪子裡收拾了。

見蔣氏進來,張氏和連枝兒都放下手中的活計,將蔣氏讓到炕上坐了。

“四嬸,你看……今天這個事……我……”蔣氏就有些訕訕地。

“四嬸明白,你是小輩兒,夾在當間不好處。”張氏忙擺手道。

蔣氏就鬆了一口氣。張氏心地善良,遇事總為對方考慮,這讓人在與張氏相處的時候,都感到輕鬆、自在。比如現在,根本不需要蔣氏怎麼解釋,張氏就已經替她考慮好了。

“大嫂,請你過來,是想跟你說幾句話。”連蔓兒見蔣氏自在了些,就開口道,“大嫂,你看今天這事鬧的,你是明白人,你能看出來,咱誰佔著便宜,得著好了?”

“咱誰都沒得著好,笑話讓別人看去了,名聲吃虧是咱自己的。我們是平頭百姓,能不在乎這個,可我大伯他不能不在乎啊。繼祖哥,也不能不在乎。”

“我大伯要去做官,以後我繼祖哥考學,也要做官。長子長孫,一提到老連家,肯定先說他倆。老連家好,他們倆就好。老連家不好,那誰不都得第一個說他們倆不好啊?”

“……真的缺那幾個錢嗎?我大伯寧願去借高利貸,也把我花兒姐嫁進了宋家,為的是啥?為了幾個沒必要的錢,為了讓我們不舒坦,由著我奶這麼鬧,最後傷的是誰的臉面?今天這個事,但凡來的那幾位,給上面遞個話,我大伯也許前腳出門,後腳就有文書讓他不用去上任了。”

“還別說這個。就是誰沒事家裡人相互寫寫信,把這事當個笑話說了,這一傳十、十傳百的,過後,我大伯他也沒法收場吧。”

“奶她要錢,這事我都不知道。”蔣氏聽的入神,回過神來就慌忙解釋道,“不只我,你大伯和大伯孃,還有你繼祖哥,他們都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把奶給攔下來啊。”

連蔓兒就笑了笑,蔣氏畢竟是大房的人,連蔓兒也沒想過要讓她承認什麼。

“這話我信。”連蔓兒就